没有,不会。
他只能被残酷的现实挟裹着往前走。
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
他从来都没有退路,亦没有人真正的相信他。
就连父皇,看似给了他无尽的恩宠,替他扫清了所有障碍,可依然不相信他能做个好皇帝,或者说依然舍不得放手那至高无上的皇权。
否则,又何必执着于傅问舟等人的认同。
皇权至上,民心自然所向,有那么复杂吗?
复杂的是人心而已。
安王脱力般后退了两步,寒凉阴森地看着傅问舟。
“你记住了,是你逼得本王。”
话落,他转身就走。
傅问舟缓缓松开手,露出把手上淡淡的汗渍。
穆九担忧地蹲下,“二爷,可是又疼了?”
二爷的身体,最忌讳动气忧思,可偏偏事情桩桩件件的来。
穆九恨不得一刀宰了安王,一了百了。
傅问舟摇摇头,大脑在飞速思考。
如今形势,已是箭在弦上。
可圣上根本不见他。
若要大张旗鼓,必然要牵连很多人,他必须要有足够的把握才能这么做。
母亲又在生死关头……
傅问舟只恨自己被残躯所累,又有那么多的牵挂和放不下,做不到心无旁骛快意恩仇。
但安王一定会很快出手。
下一个会是谁?
“你想办法传信给楚砚,让他务必小心安王,最好是将柳夫人他们接到虞府暂住。”
还有谁?
“萧池是不是快到京城了?”
穆九道:“应该就是这一两天的事。”
傅问舟:“传信给他,让他小心。”
“还有……无论用什么手段,尽快让傅晏修和玲珑开口。”
只有手里证据和筹码足够多,他才有可能赢。
他必须赢!
老夫人房里,廖神医行针结束。
温时宁替他擦着额头上的汗,焦急道:“怎么样?”
廖神医看着桌上的小半碗血,无力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能不能醒来,看造化。”
但直觉,没希望了。
温时宁的心一沉,正要开口,就见傅晚儿推着傅问舟进来。
“二嫂,怎么样了?”
对上傅晚儿焦急期待的眼神,温时宁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