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宫郅也是,多管什么闲事?
宫郅拉住李延麟,低声说了句,“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李延麟喘着粗气扫了一眼周围,不少人都在往这边看了。他要是真在这里动起手,万一被哪个手快的拍下来发到网上,再拿他的家世说说事儿,那这事儿可就真的闹大了。
宫郅还有句话没说,李家这个私生子看着好像人模狗样的,但是那双眼睛骗不了人,眼神太深,里面藏的东西太多。这样的一个人,绝对比李延麟要狠。
重岩看着宫郅拉走李延麟,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他从来不知道他到京城的这一年宫郅居然还没出国。当然,上一世的同一天,他是被李荣拉到李家的老店做衣服去了,没有机会来商场,自然也就没有机会见到宫郅了。
重岩在宫郅的眼睛里很清楚地看到了戒备。
同样一个人,只是出现的时间与场合不对,就会产生完全不一样的化学反应。十年后初次见面,宫郅对他一见倾心。而当这场相遇挪到了十年前,就变成了一种莫名的敌意。也难怪,连种子发芽都需要满足一定的温度呢。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钟情,怎么可能不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各种条件的配合?
不知为什么,重岩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失落的同时又觉得……松了一口气。
见到上辈子的熟人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见到上辈子自己辜负过的人就不仅仅是奇怪这么简单了。
重岩当天夜里就做起了噩梦,梦见宫郅站在大厦的楼顶上摇摇欲坠。在上一世,他明明没有亲眼见过这一幕,可是不知为什么,在梦里他居然把一切都看的那么清楚。尤其吓人的是,他不过是眨了一下眼睛,楼顶上竟然就空了。重岩惨叫着从床上直直坐了起来,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出了一头一身的冷汗。他喘着粗气跌跌撞撞地冲进卫生间去洗脸,心里无比庆幸所有的噩梦都还没有来得及发生。可是在他经历过的那些真实的年月里发生的事情,他真的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吗?
重岩看着镜子里面无血色的自己,喃喃问道:“你说一个人,他为什么会不想活了?”
镜子里的人恍惚地笑了一下,“傻瓜,当然是伤心了。”
“为什么伤心了就会不想活?我也伤心过啊。杨树病死那会儿、张月桂叫我丧门星的时候、李家人轮番作践我的时候,我也是伤心的……”
“不一样吧。”
“怎么不一样呢?”
“你要是知道怎么不一样,也许当时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