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程蔚对宫郅做了什么,至少宫郅从国外回来的时候是正常的,平安无事的。如果没有重岩的这一出戏码,或许宫郅仍然会过的好好的,说不定会遇见一个真正对他好的人,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重岩忽然觉得灰心,觉得自己正在忧心的事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他对宫郅最大的帮助竟然是:别去骚扰他?!
重岩被这个结论打击到了,书也懒得看,垂头丧气地爬去睡觉。
转天上学,秦东安趁着课间活动的时间把重岩拽到一边,将程蔚的恶形恶状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什么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简直都是小意思,简直就是活活的一个欺男霸女的现代版高衙内。
重岩哭笑不得,“我找宫郅有事,你怕我看上他。被程蔚骚扰了一下,你又担心我会看上程蔚。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这么……风、骚?!”
秦东安,“……”
这个词用的怎么这么奇怪呢?好像哪里不对。
“不识好歹,”秦东安瞪他,“我这不是关心你么?程蔚那个人名声可不好了。他要是再找你,你可千万别被他花言巧语的骗了。”
“知道,知道。”重岩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好乖。”
秦东安气得要踢他,被重岩手忙脚乱地躲了。
秦东安嘟囔,“不识好人心。”
“放宽心。”重岩笑着安慰他,“就算程蔚是个不要脸的花花公子,他还能跑到学校来找我吗?你当他是情圣啊。”
“反正小心点吧。”秦东安想了想,补充一句,“我哥也说这人很难缠呢。”
重岩心说,你哥也挺难缠的。不过这话他也就是在心里想想,说出来的话他自己都嫌酸。想他一个老棒子,竟然也眼热人家兄弟感情,说起来真是怪丢人的。要是能有人对他也这么掏心掏肺的好……如果……
重岩摇摇头,在心里偷偷骂了自己一句矫情。
“嗳,你们家不是跟宫家很熟吗?”重岩问他,“你知不知道宫郅什么时候出国去上学?”眼瞅着都要到高考了,难道他改变主意,要留在国内念书?
“我没问过。”秦东安警觉起来,“你问这干嘛?”
重岩实话实说,“这俩人太麻烦,事儿又多,看见他们就觉得烦。希望他们早点儿走呗。”
秦东安半信半疑,“你没别的心思吧?”
重岩无语地看着他,“秦弟弟,亲弟弟,我真没有找个男朋友的心思,至少现在绝对没有。您老就放心吧。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