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下班了。”
“吃饭了？”
“没。”
“怎么不吃？”
“没胃口。”
陆枫笑了笑，说：“有心事？”
楚然蹲了下来，说：“有。”
“说说，我听听。”
楚然咬了咬牙，还是没说，岔开了话题，说：“可能是生理期要来了，心情不太好，没什么事。”
陆枫一顿，说：“那、多喝热水。”
楚然瞬间想挂他电话，不过没实施，他又补了一句：“工作不顺利还是贺承骚扰你？”
这下轮到她沉默了，过了几秒，说：“上次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就我被贺承带走那回。”
她那次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之后陆枫也没问她跟贺承的关系，她心里不踏实，悬着一直不能安稳落地。
陆枫这会在训练场上，刚跑完几公里，一头汗，即便流了这么多汗也没脱衣服，因为晚上气温低，一冷一热容易生病。
“楚然。”他喊她，声音沉沉的，这么晚，又这么安静，她听得一清二楚。
“恩？”
“用不着跟我客气。”
楚然冷淡哦了一句，“其实我们没那么熟，该道谢应该道谢，不然没礼貌。”
他倒是不喜欢她这么礼貌，他舔了舔牙根，觉得她是故意气他的，仗着他们俩这会一个楚一个北，相隔这么远，他对她做不了什么。
陆枫又笑了声：“我怎么听出来你有点小脾气，谁惹你了？”
应该不是贺承，贺川这段时间一直盯着他，如果是贺承再去骚扰她，她应该不是这样冷淡的口吻。
楚然捋了把头发，说：“你。”
“我？”
“你惹了我。”
“你喝酒了？”陆枫没头没脑突然问。
“没喝酒，等会要开车，我不会喝酒。”
陆枫：“不喝酒怎么说胡话，我怎么惹你了？”
“你明明答应我的，转头就反悔，你说话不算数。”
陆枫说：“楚然，你遇到什么事了？”
他直觉她应该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他的感觉也准，对她的了解，应该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楚然怔了怔，小声否认：“没事，我很好。”
“很好怎么要哭的声音？”
“……”
“在哪里？外面？”
“恩。”她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