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星期二跟他们见面。
第二天,她和彻丽说起了这个话题。
“我要出门了,彻丽。”她说,“去旅游。”
“旅游?”彻丽问道,“旅游吗?您是说,带着行李去国外旅游?”
“不是去国外,是国内。”马普尔小姐说,“主要是参观著名的历史建筑物和花园。”
“您觉得在您这个年纪,这么做合适吗?您知道,这种事总会让人精疲力竭,有时候您可能要走上好几里地。”
“我还挺健康的。”马普尔小姐说,“而且我听说他们很小心谨慎,会在旅行过程中为那些身体不太强壮的人提供间歇性的休息。”
“哦,那您多保重吧。”彻丽说,“我可不希望您在欣赏一处极其华丽的喷泉或别的什么时因为心脏病发作而摔倒。您毕竟不年轻了,您知道,不适合做这些事了。请原谅我这么说,这听上去很无礼,但我还是希望您不会昏倒,因为这种事发生过很多次了。”
“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马普尔小姐颇有尊严地说。
“好吧,但您还是要小心。”彻丽说。
马普尔小姐整理了一个手提箱,去了伦敦,在一家中等旅馆里定了一个房间。(啊,伯特伦旅店,她心想,真不错!老天,我一定给忘了,圣乔治可是个非常宜人的地方啊。)在约好的时间,她来到伯克利大街,并被带进了办公室。一个大约三十五岁的友善女人站起身来欢迎她,自我介绍是桑德邦太太,由她负责这次旅行。
“可否告诉我,”马普尔小姐说,“这次旅行是否和我——”她犹豫着。
桑德邦太太有点尴尬地说:“哦,是的,我还是向您解释一下我们寄给您的信比较好。拉斐尔先生支付了所有的费用。”
“您知道他去世了吧?”马普尔小姐说。
“哦,是的,但是他去世之前就安排好了这一切。他说他病了,但想给一位老朋友安排一次旅行,这位老朋友没有机会实现自己旅行的愿望。”
2
两天之后,马普尔小姐将她的小行李——崭新而智能的行李箱——交给了司机,坐进一间最舒适、最奢华的车厢里,沿着西北路线驶离伦敦。她研究了一番那本精致的小册子,上面有旅客名单、公共汽车的时刻表和路线,还有关于旅馆、参观路线、游览地等方面的介绍,以及某几天行程的变化。没有强调什么,实际上,只是推荐年轻的或者好动的人应该选择什么路线,另一些年纪大的人又适合什么路线——尤其是腿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