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见面了——世界真小,对吧?”
“哦,是的,我们都喜欢花园。”库克小姐茫然地说。
“花朵很美,”卡斯珀先生说,“我非常喜欢……”他又微微一笑。
“这么多稀有而美丽的灌木。”库克小姐说。
马普尔小姐开始全力推进一场有关园艺技术的谈话,库克小姐负责回答,巴罗小姐偶尔插几句话。
卡斯珀先生又恢复了沉默,面带微笑。
过了一会儿,马普尔小姐像往常那样,在晚餐前去休息了一下,顺便理了一遍收集到的信息。库克小姐承认了自己曾住在圣玛丽米德,还曾经从马普尔小姐的房前经过,并说这非常凑巧。巧合?马普尔小姐默想着,嘴里反复念叨着“巧合”这个词,就像一个小孩不停嚼着一块棒棒糖以确定它的味道一样。是巧合吗?还是她有某个理由要去那儿?是被派去那儿的吗?派去那儿——为什么?会是想象中的那种荒谬的事吗?
“任何巧合,”马普尔小姐对自己说,“都值得去注意。如果它真的只是一个‘巧合’,那你可以稍后再排除它。”
库克小姐和巴罗小姐看上去只是一对普通的朋友,就像她们所说的,每年一起旅行一次。去年她们去了希腊,前年是荷兰,大前年是北爱尔兰。她们看起来就像很愉快、很平常的人。然而,马普尔小姐认为库克小姐似乎想否认她去过圣玛丽米德——当时她看着朋友巴罗小姐,像要从她那儿寻找该如何作答的指示一样。也许因为巴罗小姐年纪大一些——
当然了,确实,这一切很可能只是我的想象,马普尔小姐心想,它们可能没有任何意义。
她的脑海中忽然冒出“危险”这个词。拉斐尔先生在第一封信里提过,而在第二封信中他提出她需要一位守护天使。是说在这件事中她会遇到危险吗?为什么?谁会给她带来危险?
肯定不会是库克小姐和巴罗小姐,如此相貌平平的两个人。
不过库克小姐染了头发,换了发型,尽可能改变自己的外表。至少,这一点很古怪!她又思量了一番这位旅伴。
还有卡斯珀先生,想怀疑他很容易。或许他实际精通英语,只是假装成那样?马普尔小姐开始怀疑卡斯珀先生了。
马普尔小姐从未改变维多利亚时期对外国人的看法——你不可能了解一个外国人。当然了,这么想很荒谬,她有很多来自不同国家的朋友。但他们也一样是朋友吗?……库克小姐,巴罗小姐,卡斯珀先生,头发乱蓬蓬的年轻人——叫埃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