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发哑的声音反抗：“离，我，远，点！你是妖，我是神。我们……”
北冥充耳不闻，“那又如何。只要殿下肯给我一句准话，我宁愿屠尽挡我们的路的所有人，无论对方是神，还是妖。”
南岭面无表情，问：“凭什么？就凭你暗杀个神官都赌上自己性命的莽撞猛劲吗？”
北冥不说话，慢慢放开牵扯住祂的手。祂说得没错，自己现在还不够强。神族里是异类，妖族里是逃犯，孤零零的一个人，给不了祂任何承诺。
“上次的伤……怎么样了？”南岭给他一个台阶下。
“无碍。”北冥转身准备走。
“站住！”南岭抓住他的手，自己动手扯开了他的衣裳。
里面的纱布早已渗出了鲜血，不仅是旧伤复发，而是又多了几道新的伤痕，触目惊心。
南岭伸手抚摸他胸上的伤口，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心疼的神色，问道：“谁弄的？”
“就是前天的那几位战神，不过最后还是我赢了。他们现在早就成了死尸，恐怕骨头都被山林里的饿狼吃光了。”
南岭拿出随身携带的创伤药，重新给他包扎伤口。
祂的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眼神也透着一股怜悯。
“我们开创文明，继承文明，周而复始，生生不息。但是，当历史只剩罪恶，唯有推倒重来。这个世界烂透了，真情抵不过世俗的束缚，血统与权力成为作恶的资本。是时候让它重新制定规则了。”
“北冥，你愿意陪我，一同创造那个全新的世界吗？”南岭不再是上位者的姿态，而是平视着他的眼眸，问道。
北冥单膝跪地，右手放在胸前，“荣幸之至。”
……
清晨，天色微明。
北冥醒来发现昨晚睡觉时还避之不及的南岭正窝在的他的肩窝安心地睡去，于是不忍心叫醒他，一动不动地继续躺着。
外面似乎所有人都已经整装待发了，传来一个人不断靠近的脚步声。
南岭悚然一惊，猛地张开眼睛。映入他眼帘的是北冥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
“早上好啊，南岭……”
北冥友好地问好，但下一秒“——啪！”的一声巨响，他结结实实挨了南岭突如其来的一巴掌。
刚刚拉开帐篷拉链，准备叫醒他们的叶燃看到这一幕后，原地愣了一秒，然后迅速拉上拉链，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走了。
南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