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街头流氓青年都有。
脏辫的,张扬的,一伙行为不正经的年轻人。
祁靳西压根看不起任何人,也不屑注意任何人投来忌惮生畏的目光。
唯独怀里的小姑娘,丢在乌烟瘴气堆里,扎乖静的马尾,简单的白衬衣,单肩背一部摄像机,与这里是那么违和。
姜音缩在他怀里从不敢看人,似乎再多待一秒,她能大声哭得‘哇呜’叫。
祁靳西弯腰,低颈问:“他是怎么欺负你?”
姜音摇头,一语不发,大概是被吓到失声。
怯生生的小花朵,是没被染指过的纯洁,一双眼眸湿漉漉,眼泪欲掉不掉。
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祁靳西挑眉,顺着她的视线往下,发现垃圾桶里有一部手机。
认得手机壳,樱桃小丸子的头贴。
祁靳西眸色沉了点,走去餐桌抄起酒瓶,突然一个回头。
‘砰——’
态度过于强硬,酒瓶碎玻璃四分五裂。
亨利脑袋有液体,一点一点从发间下溢,淌过额角,酒吧灯色暗淡,也不知道是酒还是血。
砸的时候,红酒液体飞溅过来,零星点点湿在姜音的白衬衣上,吓得心脏扑通一跳。
祁靳西手抄回西装裤,眼神都吝啬给,淡定偏头,看了眼姜音:“还看,他的头发很好看吗?”
姜音懵懵抬头,对上一双散淡黝黑的眼眸,瞬间红了眼,不记得到底经历了什么,今夜突如其来的咸猪手揩油搭讪,脑袋浑然一片空白。
她为什么幻想这是一座浪漫的城市,现在,一点不浪漫。
她想回花家地,不想看见血,不想看见枪,不想看见芝加哥的飞车党。
不想被祁靳西这一双睥睨众生的淡漠眼就这么看着,有恼怒,有复杂的怜惜,令她感到遥远。
“过来。”他开口命令,示意她动一动。
姜音乖乖上前,挽住祁靳西的手臂,一同离场。
身后。
亨利在朋友面前被砸,却无人过来搭把手,气得咬牙,看祁靳西的背影。
“你——”
你字没出口完整。
两名体型彪猛的保镖拦在中间:“你想请谁喝酒。”
亨利咬牙,却不敢直视白人保镖的眼睛,捂住伤口,默默后退两步:“不请了,今晚算我倒霉。”
被人扯住的李婷终于松了口气,嚷嚷:“还不放开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