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脑袋开了瓢,于是也没再纠缠,反正再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就能彻底离开这里。
住院部三楼。
裴知槿听着保镖长向他一一汇报昨晚发生事情,心情不错地笑起来:“看不出江医生细皮嫩肉的,竟然还会血性地拿酒瓶子砸高副院长的脑袋。”
他拿起手机,想给舒月发消息,问她昨晚过得愉快吗。
结果不等消息发过去,舒月主动发了消息来:“高副院长是你派来的?”
隔着屏幕,裴知槿都能想象得到舒月那张严肃生气的小脸。
舌尖顶了顶后槽牙,突然就不爽起来。
怎么什么坏事都想到他头上?
他有那么坏?
虽然这里面的确也有一点点他的推波助澜……
他烦躁地发过去:“在家等我。”
舒月收到这条消息时,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她不想裴知槿再踏入她和江亭云的领地,于是穿戴好衣服,出门在楼下等他。
今天的风很大,风里裹挟着沁人的寒气,直往骨髓里钻。
不一会儿,黑色的保姆车来了。
裴知槿看到站在楼下的身影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又看见她哆哆嗦嗦,不停掬手哈气的模样就来气。
“去叫她上来。”他冷声对保镖长吩咐。
很快,车门被拉开,舒月裹挟着外面的寒气上来。
“我已经把我的过去都告诉了亭云,他并不介意。”说这话的时候,舒月的语气是颇有几分骄傲的。
裴知槿轻声笑着,眸色却很凉:“你告诉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再威胁我,我会选择必要手段来自保!”
“哦?什么手段,说来听听?”
“比如,江亭云一旦消失了,我会选择报警,报警解决不了,我就找媒体来把事情搞大,总不会让你做了坏事,还毫发无伤的!”
裴知槿舒笑:“翅膀这么硬?”
舒月其实不怎么敢和裴知槿硬碰硬,于是语气又软了下来:“我只是想让你放过我而已,以前利用你的事,是我做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好不好?”
“原谅?”裴知槿笑了起来,眉眼间满是压制不住的戾气。
怎么原谅?
欺骗,背叛,孩子没了,为她几度游走在鬼门关,膝盖一到下雨天就钻心的疼,没日没夜的失眠头疼……
这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