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搜捕,也决计不可能逃出京城。”
“如此一来,他们手上抢到的那笔银子根本无法运出去。既不能销赃...刑部与大理寺顺着线索查访,找到他们的窝点只是时间问题。这无疑是自寻死路。”
“陆家行此危棋,背后定藏其他目的,又或者他们还有别的法子可以洗白这笔赃银。”
秦娥垂头,手指轻轻磨着下巴:“确实如此。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陆家兵行险招到底是为了什么?”
女娘们面对面就着圆榻坐下,细细计较着那群匪徒行事的整个过程。
片刻后,秦娥皱眉道:“康荣旗和闵无端招认窃银后,刑部便将二人手中家产尽数抄没以清算此案。据康府管家供述,康荣旗私下里还有一座博坊。”
“因官员不可沾赌,这康侍郎便以七里香一个赎身艺妓的名号,作表面伪装偷偷建造,靠着博坊牟取暴利。官衙依制前去查抄时,竟得知这座博坊早在三日前便已被转手他人。”
“既已出售,便不再属于康荣旗的产业,查抄之事便不了了之。使吏们探后得知,此坊新的东家,是北郊琉璃瓦厂的一名唤作连栖的小监工。”
“北郊琉璃厂?”萧月怀抓住了重点,“小小监工,怎可能盘下一座博坊?你是怀疑此人背后另有金主?”
秦娥点头,又提道:“赌坊洗钱,最为隐蔽。”
此话一出,层层迷雾便被揭开了一角。
萧月怀豁然开朗:“原来陆家打的是这个主意。博坊账簿最为杂乱,即便理清也能从中动些手脚,官府看不出来,便能借着赌民之手置换旧银。如此说来,赌场之下必有熔银室。”
秦娥敛下眸子:“只是有一点,我暂且未明白。既然陆家有这么个隐秘之地洗银,为何当初窃了赈银后要运往柱英山重新熔铸?”
萧月怀弯唇道:“袅袅,那毕竟是三十万两官银,能从押送的官差手里窃取已是不易,他们又一路将银子从淮水带回了京郊,历尽千辛万苦,自然要行稳妥之策。”
“金陵城内戒备森严,这么一大笔巨款如何能掩人耳目运入城中送往赌坊?况且...我猜这些年陆家靠着康荣旗这个博场洗了不少赃款,他们怎会舍得拿这样的好地方冒险?”
“以当时的情形看,最佳的熔银之所,自然是柱英山。”
这段分析,全了秦娥心中疑惑的同时,又带去了另一个问题。
萧月怀言毕,琢磨起自己说的话,猛地察觉了蹊跷:既然此座赌坊乃是洗银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