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多了。”
对于内尔激动的抗议,维里克太太回以微笑。“我是不该现在就这么说,不过你还只是个年轻女孩,弗农会希望你幸福快乐的。”
内尔想着:“永远不会的!她不懂!”
“唉,这是个悲哀的世界。”西德尼舅舅说着,同时偷偷替自己拿了一份三明治,“我们男子汉中的菁英被撂倒了,但我还是以英国为傲,以自己是英国人为傲。我很乐于为英国略尽一己之力,就像那些男孩上前线一样。我们下个月会二十四小时赶工,把炸药的产量加倍。我可以说,我为本特公司感到骄傲。”
“贵公司一定利润可观吧。”维里克太太说道。
“我并不喜欢从这个角度去看,”西德尼舅舅说,“我比较喜欢把它看作我在为国家服务。”
“喔,我希望我们都试着尽点力,”莱文太太说,“我一星期去工作小组两次,而且很关切那些生下战时婴儿的可怜女孩。”
“现在有太多随随便便的想法了,”西德尼舅舅说,“我们绝对不能松懈,英国从来就没有松懈过。”
“反正无论如何我们都得照顾那些孩子呀。”莱文太太说着又问道,“乔呢?我以为今天会见到她。”
西德尼舅舅跟迈拉看起来都一脸尴尬。很明显,乔就是所谓的“敏感话题”。他们轻轻地带过这件事。她在巴黎做战时工作,非常忙,没办法休假。
西德尼舅舅看着他的手表。
“迈拉,我们得准备去搭火车了。今晚非回去不可,我太太卡丽状况很不好,所以她今天才无法出席。”他叹息了。“说来奇怪,事情常常出人意料地有最好的结果。没有儿子一直是最让我们失望的事,然而在某种程度上,我们省下了不少力气,想想我们现在可能会有多焦虑。神展现旨意的方式真是太奇妙了。”
她们搭莱文太太的便车回伦敦,与莱文太太道别后,维里克太太对内尔说:“内尔,我希望你不要认为自己有义务常去探望婆家的亲戚。对于那女人沉浸于悲恸中的方式,我厌恶到无法形容。她彻底享受着她的痛苦,虽然我敢说,她本来期望会有个像样的棺材。”
“喔,母亲……她真的很不幸。她非常喜欢弗农,就像她说的一样,他是她在这世界上仅有的。”
“那种女人很爱讲这种没有意义的话。而且你不必在我面前假装弗农敬爱他母亲,他只是容忍她而已。他们根本没有共通点,他从头到脚都是个戴尔家的人。”
内尔无法否认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