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奴婢这就去。”
英儿慌里慌张地去取了香,直接在chuáng边点燃了。刺鼻浓烈的味道升起,许久之后腹痛逐渐减轻,简轻语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大小姐,好些了吗?”英儿担心地问。
简轻语微微颔首,英儿轻呼一口气:“那奴婢去跟大夫说一声,叫他不必过来了。”
“嗯。”
英儿又看了她几眼,确定她没事之后转身离开,简轻语安静地躺在chuáng上,满脑子都是简慢声撞上棺椁时的画面。
一块香燃尽,小腹终于不再疼了,她试着坐了起来,见力气恢复了些,便径直去了简慢声院中。她到时大夫刚走,围满了人的院子总算清净了些,宁昌侯红着眼眶坐在门口的地上,彻底没有了往日的体面。
简轻语抿了抿唇,走上前去唤了一声:“父亲。”
宁昌侯迟缓地抬头,浑浊的眼睛与她对视半晌后,才想起要说话:“啊……慢声已经醒了,夫人在里头陪她,你去看看她吧,顺便……看能不能劝劝她。”
“……嗯。”
简轻语抬眸看向寝房门,好一会儿才抬步走了进去。
寝房里的下人都遣出去了,只剩下简慢声母女在,简轻语快走到里间时,便听到了简慢声虚弱的声音:“娘,我真的好喜欢他,我这辈子,大概只能喜欢他一人了。”
简轻语猛地停下脚步。
“孩子啊,日子还长,你别钻牛角尖……”秦怡呜咽着就要哭。
简慢声叹了声气:“您别哭了,我头疼。”
秦怡顿时捂住了嘴,不敢再哭了。
“其实我与他早就认识了,在我定下周家之前,更早的时候,我便喜欢他了。”简慢声想起初相识,唇角扬起一点笑意,接着看向秦怡,“娘,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说疯话?”
秦怡再也崩不住了:“娘怎么可能觉得你在说疯话,你是娘的女儿啊!你听到赐婚的消息时有多高兴,娘都看在眼里,娘为何如此喜欢这个女婿,不就是因为他能让你高兴吗?!”
简慢声怔愣:“是么,我还以为自己遮掩得很好……”
“女儿,娘的好女儿,你好好保重自己行吗?娘知道他死了你难过,可你还有爹娘啊!你不能这般自私,就这么弃我们而去啊!”秦怡再也绷不住大哭起来。
简轻语抿着唇进门,低头便对上简慢声恍惚的双眼。姐妹俩对视许久,直到秦怡不再哭了,才彼此别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