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你的伤好上大半。”段惜催促。
谢道卿不悦:“我为什么要吃?”
“……吃完就不这么疼了,你说为什么要吃?”段惜不知道他的情绪从哪来的。
谢道卿冷笑一声:“吃了之后,你是不是就不用照顾我了?”
段惜:“……”哦,从这儿来的。
“可惜你失策了,沙琼治不了雷劫伤,所有药都治不了,只能慢慢养着。”谢道卿面无表情。
段惜扯了一下唇角:“你还挺得意。”
谢道卿别开脸不想看她。
段惜叹了声气,脱了鞋在他身边躺下。谢道卿察觉到被褥往下一陷,郁闷的心情瞬间又好了许多,但嘴上仍然别扭:“谁让你躺下的?”
“我若离开,你是不是要折腾自己bī我过来?”段惜反问。
谢道卿板着脸不说话。
段惜斜了他一眼:“赶紧休息,别胡思乱想了。”说罢,一抬手便将灯烛熄灭了。
两个人一个趴一个躺,谁也没有睡着,但谁也不肯说话,寝房里静悄悄的,时而传来几声吵闹,段惜静静听着,直到隐约传来伽略笑着叫伽叶的声音。
“真吵。”谢道卿面无表情。
……刚才那些声音哪个不比他们吵,怎么也没见你嫌弃?段惜一肚子话想吐槽,然而看在他是病号的份上,只是一抬手在房内加了个隔音结界,彻底阻碍了外头乱七八糟的声响。
谢道卿继续趴着,静静倾听她的呼吸声,许久突然说了句:“若你当初没死该多好。”
段惜眼眸微动,心里一片酸软。
“这样我便能折磨你了。”谢道卿又接了一句。
段惜嘴角抽了抽:“你现在比我qiáng大太多,足够有能力折磨我。”
“不行。”
“为什么不行?”段惜好奇。
因为你死过一次,与他死别二十年,每一次午夜梦回,都是你血淋淋的样子,所以再重逢,他已经做不到像以前一样纯粹的恨,甚至底线一退再退,只奢求能好好在一起,弥补这么多年每一个睡不着的长夜。
面对她的好奇心,谢道卿有一大堆答案,却一个字也不说,只是因为不想被她拿捏得更彻底。
虽然现在已经被她死死拿捏。
段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答案,索性也不再问了,只是抬手覆上他的额头,轻轻为他注入灵力:“睡吧,睡着便没那么疼了。”
再次醒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