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
慕容卿应了一声,声音里透着不易察觉的疲惫:“赶了将近一个月的路,一进城便先来找你了。”
段惜心底顿时一股暖流,随即又有些不安:“你先来见我,皇上肯定会生气。”
“无妨,我已经叫人带话给他了。”慕容卿回答。
段惜:“……”行吧。
马儿一路飞奔,转眼便出了城门,最后在城门外不远处的一条大河前停下。
正是四月天,河边花红柳绿一片盎然。段惜从马上下来后,舒服地伸了伸懒腰,扭头看向慕容卿时,发现他的唇角一直上扬。
她突然意识到,没有比现在更适合说清楚的时机了。
“殿下,这会儿你高兴吗?”
“高兴。”慕容卿回答。
段惜笑了:“那我要跟你说点事,你会不会生气?”
“你想说什么?”慕容卿问。
段惜才不会轻易开口:“你先说你生不生气。”
慕容卿盯着她看了许久,才道:“段惜,我现在心情极好,只怕你想惹我生气很难。”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段惜笑意更深,正要说要不咱们取消婚约吧,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哭叫。
她下意识扭头,就看到一对男女被装进了竹子编织的长篮里,一群人正骂骂咧咧要将他们往水里扔。
“这是在gān什么?”段惜震惊了。
慕容卿扫了一眼,很是淡定:“浸猪笼,看这女子装扮应是妇人,旁边被绑的是情夫,估计是出墙之事败露了。”
“……这是杀人啊!”段惜还在震惊。
慕容卿却很是淡定:“嗯,是杀人。”
他本来不打算管,但见段惜眼睛都睁圆了,知道不管是不行了,于是上前一步呵斥众人。众人本就是寻常百姓,一扭头看到如此贵不可言的人,顿时知道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于是没有多说便不情愿地离开了。
段惜赶紧将两个被绑的人解开,两人哭着磕头道谢,又互相搀扶着离去。
段惜看着两人踉踉跄跄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声气:“再怎么说,也不该以bào制bào,更不该害人性命,你说对吧。”
说完,她下意识扭头,却没从他脸上看到认同。
她顿了顿,试探:“要是你,你也要杀人吗?”
慕容卿沉默一瞬:“不会。”
三年不见,他长高了不少,肩膀也愈发宽厚,相比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