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抚她的背:“再不必你来操心这些,平安脉请了没有?进了秋了,眼看着要落雪珠子,这屋里怎么还不烧地龙?”算一算年纪,晗哥儿就是这时候开始病的,太医报上来说太子身上不好,他就怕她掏空了身子。
皇上派下来的差事,锦衣卫哪有办的不精心的,何况这局满是破绽,既不能动明潼,便先从两个妾身上挖,查了没一天,就把杨婆子给挖了出来。
杨婆子知道郑家竟告了官,心里狠骂几声蠢货,收拾了东西就要跑路,这事儿传得满城风雨,她拿头巾包了脸儿,坐的车才刚走到城门边,就叫人拦了下来,拉回了大牢。
杨婆子是真慌了,她也知道这事儿推不到明潼身上去,女儿进了这地方,不死也得脱层皮,除了抵死不认,再无它法。
男人有男人刑,女人有女人的,她这个年纪哪还挨得过去,看着还是全和人,坏了什么,自家心里明白,这主意是杨婆子出现,她哀天嚎地,还只喊怨,又说女儿是冤枉的,又说明潼是怕分薄了财产,疼极了昏死过去,一包耗子药扔到她跟前,里头还拌了白糖。
明潼把手里这张郑衍签的契交上去,写得明明白白,往后不论如何,这些东西都是归了慧哥儿的,郑家只这点产业,她还怕什么,便没这张契,只她一天是侯爷夫人,下面哪一个也别想动了她。
风言风语传到纪氏耳里,明漪也不敢再瞒着,纪氏问明原由拍了桌子,腕上戴的翡翠镯子磕在桌角摔成三截,见她要发怒,明漪赶紧把明沅请了过来,明沅只当纪氏不知如何气愤伤心,哪知道她气愤过后竟阖了眼儿:“合离,便合离罢。”
卸了钗环往颜家大伯跟前去哭求,家里不撑腰,合离回来又去哪儿,只说女儿已经这样贤良,院里一个个的进人,外头又帮衬着生意,郑家竟不念半点好,反要把这脏水栽在颜家身上。
梅氏承了纪氏这许多年的情,纪氏求了大伯,又去求她,便是袁氏也不敢嚼舌头,梅氏知道的比袁氏还更晚些,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好容易回过神来,拍捶了桌子:“糊涂啊,便有甚事不能忍,也总隔着一道墙,还有个甚事非得闹成这样不可。”
明蓁写的那本女德书,她才寄给了明芃,这些年里,还是头一回写信给明芃,除开寄给明芃,还往娘家寄了一箱子,派发天下,为女子表率楷模,家里不支撑她也还罢了,竟闹出这么一桩事来。
纪氏在她跟前放低了身段:“各人儿女各人疼,我只这一个女儿,她日子难过,我也不好受,嫂嫂只当是可怜我,只等着圣裁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