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接下来问:“你没去考试?”
慕辞也回以同样语气的“嗯”。
确定的回答,但也表示就截止在这里,不用也请不要再来一句“为什么”。
“辞哥,还……”温蕤出现在门口,看到顾林洬顿了一下,声音小了不少:“玩儿吗?”
“不玩儿了。”慕辞不耐烦地回头,越过温蕤拿了书包,拎着挂在肩上走出网吧。
温蕤几个人看着他走,不知所措的对视几眼,也收拾了东西跟上他。
“辞哥,那我们呢?”
“爱去哪儿去哪儿。”慕辞大步走着,头也不回。
顾林洬站在原地看着,等到慕辞的身影到了街角消失不见,他才转身走进了网吧。
那打着哈欠的青年网管见他进来,托腮笑问:“他谁啊?上次你大晚上把我叫起来查手机地址,找的也是他吧?”
“嗯。”
“那么远跑过来,就这么让人走了啊?”
顾林洬从前台塑料篮子抓出了个找零的薄荷糖,放进嘴里:“嗯,他没事就行。”
小哥努努嘴:“好像不是没事。”
“什么?”顾林洬抬起头,表情有些茫然。
“我看他那右手好像肿得有点儿吓人。”小哥拧眉想了一下:“感觉是扭到了,还是怎么的。刚才看他蹲门口点烟的时候,打火机都抓不稳,还是换了只……”
他话还没说完,倏尔看对面的时候,顾林洬已经不在跟前了,他勾头出去看——
树影在阳光的抚慰下摇曳生姿,那小孩儿向着街口喧嚣狂奔。
慕辞身影消失的街口转角,道边几棵白杨摇曳婆娑,红绿灯交替闪烁,车流人流交错穿梭,他放空目光地在繁忙里的人流里寻找,可是没有一个是那个熟悉的轮廓。
消失了啊……
顾林洬敛下眸子,似有似无地喟叹了一声,他回过头。
街角黑白相间的顶棚下,是个种满无尽夏的花坛,慕辞就坐在两簇鲜妍盛开的花朵中间,坐姿懒散,脑袋半垂,看着没精神,但是却抬着眼,眼巴巴地望着他。
看起来可怜巴巴。
看起来就像一只没人要的小狗,委委屈屈,可怜极了。
亲生母亲告诉他,要离慕辞远一点,他会给他带来不幸。
他一直在犹豫。
他想,那暗无天日的刑房,窒息可怖的面孔,如跗骨之蛆的狞笑,萦绕在他周身的那些恐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