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辞边吃边看,不一会儿就后悔了。后悔之前拿下了那盆小仙人掌,这里明明有更好看的,而且价格更便宜。
但已经选择了,能怎么办呢,总不能朝秦暮楚当渣男吧?
想到渣男这个比喻,慕辞把自己逗笑了。这时路过一个小三轮推着的小摊儿时,他突然顿住了脚步,背对着后退回去。
小摊儿上盆栽不多,灯笼花,君子兰大多常见,只是在三轮车搭着的二层小家子上有一株看起来向枯枝的植物,那是为了减少蒸腾作用,花圃提前将叶子去掉的效果,Y字型的枝丫上只有几点孤零零的新芽。
“这是金银花?”慕辞问。
老板娘愣了愣,旋即应是:“对,忍冬就是金银花。”
忍冬?
倒是大部分养花人都更喜欢它的这个名字,听起来清雅文艺。还有另有一部分喜欢叫它鸳鸯藤,这些人多是爱其花语,金银并蒂,鸳鸯相生。
相反地,若叫它金银花,那它就失了高雅,只能做药材,或是和蒲公英泡茶的搭档。
只不过慕辞还是更喜欢叫它金银花。
去世很多年的老人总爱抱着幼时的他闲坐金银花架下,一遍又一遍给他唱童谣《金银花》,哄他入睡。
况且金银金银,穿金戴银,听起来更贵。
“可以爬藤吗?”慕辞问。
“这是爬藤株。”老板娘点头说。
“那我要了。”慕辞笑了笑。
*
吃完午饭后,小高带着慕辞回去,运送的家具已经卸好货,安装电脑空调热水器的人也都刚刚下车。
时间卡的就刚刚好。
已经冷清好几个月的江家热闹起来,人来人往,慕辞不用自己动手,也没得权指挥,只能一个人置身热闹外,斜躺在小院儿枯了的小亭子里纳凉。他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副围棋,扮演着两个角色来回对弈。
一个老头,一个少年。
演老头的时候,他还会煞有介事的摸摸胡子再落子,时不时还要仗着年纪大,耍赖皮悔棋。
玩儿的就是一个拍案讽刺。
小高此时正在指挥人换热水器,透过半开的浴室窗子,看到下面自娱自乐的某人,不自觉笑了笑,拿出手机拍了一段儿发给了江老爷子。
不一会儿江老爷子就回了一段语音:“他这是在干嘛?”
“挺明显的啊,演和您下棋的时候啊。不得不说,您悔棋那样子这小子演得还挺像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