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辞的轻松了些。
“嗯。”慕辞说:“他准备下梯子的时候,他的亲生爸爸对着镜头亲了一下旁边的女人,一下拍照的人就激动起来了,小孩儿身边的摄影师没注意到他,撞了他一下,然后小孩儿就从那梯子的最外面摔了下去。他手撑了一下,倒也没摔傻,就那只手好疼啊。他想哭,但那是他最坚强的一次。他忍住了,没再外人面前哭鼻子,丢了爸爸的脸。”
电话那头的顾林洬全然愣住,他下意识想问“是左手吗?”,但是又觉得是明知故问。
原来左手的伤,是这么来的。
“后来呢?他就回家了?”
“哪儿啊,他还得找妈妈啊。就算他妈妈可能是小三,他也得找啊,毕竟她给了他生命啊。”慕辞可能是又觉得黑暗漫长,睁开眼睛说:“可是,他这次没找到,又或者说他找到了她的墓碑。她妈妈的那张照片后面写了几个字,南山公墓2027。去那里要写登记,小孩儿不知道写什么,就晚上偷偷溜进去,打着手电筒,在一排排墓碑里找到了最里面的那一个,然后他就没出息的哭了。你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