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日,这宫内便不得安宁。”
春晓虽舍不得将可怜的四人后宫团,再除掉一人,可如果能保剩下叁人和谐相处,该下的杀手她也不会心软。
或者说,如今今天站在这里的是松妆、萧阑光或是柳觊绸任何一人,她都会犹豫,但这是南藏月,她本就不喜他。
虚伪,狠毒,阴险狡诈,故作端庄,没有丝毫优点,空占着一个位置,也就是让后宫任务看起来好看一点。
她说:“若你容不下他们,那我便也容不下你了。”
“不不,不!”
南藏月白皙俏美的面庞煞白,眼泪连成线掉落下来,死死拉住春晓的衣袖,即便被她打了一巴掌,也丝毫不动摇,像是察觉不到疼痛,“不要抛弃我!”
萧阑光挑起眉,似笑非笑睨着春晓,像是在怀疑她是否能狠下心。
春晓抿抿唇,想要甩开南藏月的手。
可是南藏月到底是习过武,上过沙场的男人,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孟浪地抱住了她,滚烫的泪水不断滴落在她身上,渗入脖颈。
“你不要做这个样子。”春晓踩了南藏月一脚,“你要勒死我了,快松手。”
南藏月赤着脚,此时足底已经沾满了尘土,被她踩了一脚也不知道痛,含泪松开手,跪倒在她脚下。
他气性大,又自小骄矜,心肠狭隘,唯独在她面前卑微到了极点。
春晓只当他怕死,拍了拍他的脑袋,说:“你的坏心思已经被大家发现了,你现在应该尽快弥补,只要你将解药拿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那然后呢?”南藏月带着哭腔喊道,“陛下依旧会是我的妻主吗?”
春晓张了张嘴,瞥到萧阑光的视线,又咽下原本的话,道:“你自己觉得呢,你这样坏的男人,我还会要你吗?我当然要把你休了。”
南藏月嚎啕大哭,死活不依。
萧阑光如鲠在喉,他暗自磨牙,他死活想不到,这个敌人会如此不要脸,如此难缠。
身为贵族公子,基本的男德男容都不要了,像个乡野被抛弃的泼夫,抱着妻主的大腿大哭大叫,甚至比那更甚,这南贵君梨花带雨,恨不得哭死在陛下脚下,磕头都将额心磕破了。
他最珍视的脸蛋上,自额心滚下的鲜血,利刃一样滑下,将白嫩精致的脸庞,分裂开,如绝望厉鬼一般。
“不能随侍在妻主身侧,还不如叫我死了,若我此时死了,妻主可会容我随葬皇陵……”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