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只凭着一颗朱砂痣,夭夭并不能确定画像上的白衣公子一定是容慎,况且她并未看清画像上的脸。
“……”
在这之后,夭夭也多了些小心事。
女人的感觉敏锐,质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长成参天大树。
观察的越是细致,夭夭越觉得夏贵妃对容慎的感情不对劲,她总爱看着容慎的脸发呆,而每当容慎看向她时,她眸中溢出的光彩亮的让人无法忽视,温柔含笑的模样好像永远都不会累,眼中就只剩他一人存在。
天冷了,夏贵妃会记得让容慎加衣,天热了,夏贵妃又送了他们四人一人一套新衣。
夭夭特意看过夏贵妃送给容慎的新衣,轻薄的布料以及细密的针脚,与他们几人的衣服做工不同,夭夭盯着新衣上的山茶花绣纹,直觉告诉她,这衣服是出自夏贵妃之手。
“怎么了?”容慎察觉夭夭近几日的沉闷。
思慕宫的伏隐法阵结成后,他们还要将法阵与皇宫四个方位相连,继而再连接皇城四角。法阵耗时又费心,因法阵的覆盖面庞大,这几日他们布阵各自散落在皇城一角,只有夜晚归来才能聚在一起。
容慎以为夭夭是累了,本想将人捞入怀中安抚梳毛,但夭夭手腕一翻直接避开他的触碰,坐在他的对面不让他近身。
容慎眸色一暗,为夭夭倒了盏茶,他耐心问着:“是累了吗?”
夭夭欲言又止。
她想说她不喜欢夏贵妃了,她觉得夏贵妃对他有意思,想让他远离她。但话到嘴边,夭夭又觉得自己这样说了显得很小气,对上容慎担忧的眼睛,她硬是憋了回去。
“的确是累了。”夭夭几步倒在榻上,用被子蒙住脑袋。
她感觉自己现在很像吃醋生气的女朋友,而容慎就是那个被绿茶白莲花蛊惑而又不知的男朋友,她若当真了,夏贵妃就会可怜兮兮捂嘴惊讶:“不会吧?夭夭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本宫可是陛下的宠妃。”
是,她是容帝的宠妃,可容慎还是她名义上的儿子,也没见她避嫌疏远啊。
夭夭从不知道自己这么能脑补,已经幻想出自己中了夏贵妃的计谋同容慎吵架,小白花脾气好又说不过她,只能支额疲惫道:“夭夭你不要闹了,我和她没什么。”
“噗。”想着想着,夭夭觉得这画面又好气又好笑,不由笑了出来。
她闷在被子中不肯出来,也不知自己是在同谁置气。
容慎知晓夭夭的脾气,他看得出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