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阵烟灰,便绝尘而去。
留给他们的只有从车窗外能窥探到的,一张精致,冷凝的侧脸。
卢小六被灰尘弄得呛咳了几声,等到吉普车走远,这才走近江淮野,一脸八卦相道:“刚刚那妞儿……什么来头?连江哥你都不能惹?”
江淮野似真非假的笑着道:“这还真是个小祖宗,不敢惹,不敢惹。”
他没说不能,只说,不敢。
顾西冽藏了她很多年,从少年伊始,就一直藏着的心尖肉,连一点棱角都不给旁人窥探,触碰。
吉普车的油门踩到了底,最高时速,在马路上不要命的轰鸣。
一辆宾利车,和它擦身而过。
宾利车的顾西冽下意识的瞟了一眼擦身而过的吉普车,只觉这大吉普开得挺虎的,这时速倒是挺不要命的。
他不知道。
那是宋青葵。
宋青葵在为了另一个男人,从他眼皮子底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路将车飚进了医院的急救室……
茉莉的淡香,玫瑰的馥郁,隐隐甜馨诱人,还有檀香的沉郁。
这是宋青葵身上的味道。
让段清和在如此昏沉的情况下,在血腥的铁锈味中,依然能清晰的分辨出的味道。
&nbs香水特有的味道,这款香水翻译成中文,便是个极致的名字——鸦片。
如同宋青葵之于他,让人上瘾,欲罢不能且永远无法戒断的鸦片。
在这寒风凌虐的马路上,她紧紧抱他在怀里,朝着江淮野怒吼———
“你们分明就是要他的命!”
大脑中枢在死亡边缘怔愣后,终于是反应过来,让痛觉神经也彻底苏醒。
所有的痛楚在一瞬间醒来,冷汗侵袭,青筋绷起。
但是却都抵挡不住她给予他的温暖。
要他命?又如何?
这却是宋青葵第一次主动的靠近他,抱紧他,护着他。
他心里竟然有了卑劣的欣喜。
他眼珠有些困难的转动,看到了宋青葵身上的衣服,她没有穿外套,没有穿暖和的羊绒大衣。
今天的天这么冷,风吹得这么厉害,万一把她冻病了怎么办?
宋青葵抱着段清和,瞪着江淮野,浑身仿若竖起了尖刺。
“你不要动,不准再走近。”
江淮野把手一摊,耸了耸肩膀,“好,我不动。你看,我们本来只是想和他开个玩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