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在哭。
她的头垂得很低,发丝遮掩了半边的脸颊,眼泪无法控制的落了下来。她保留最后尊严的方式则是极力忍耐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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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葵以往看书,书里写眼泪像珍珠串一样落了下来,她觉得这形容很夸张,很好笑。
她还特地把这句话用勾线笔勾下来,拍照发给当时正在上课的顾西冽。
——我流泪的时候会像珍珠吗?
顾西冽没有回短信,而是立马打了个电话过来。
——你的脑袋一天在想什么,我不会让你哭的。即使哭也是让你兴奋的哭出来,知道吗?
这种带着隐秘欲、念的话语当即把宋青葵臊得挂了电话。
可是后来,她好像经常流泪。
那种似乎滚烫的东西完全不受控制的,无法忍耐的从眼眸里流出来。
她不想哭的,她觉得哭是很没必要的,是懦弱无能,是妥协无奈,是附赘悬疣。
可是,她的眼泪却不听话,它不听从大脑的指挥,总是从酸涩的眼眶里跑出来。
如同现在,她看到了她的眼泪掉进了面前的清汤面碗里。
很可笑。
她觉得一点都不像珍珠,因为它一点都不珍贵,珍珠是不会在浑浊的面汤里产出来的。
珍珠在深海里,在呆了很多年的蚌壳里,一点一点变得珍贵。
而她,陷在泥淖,所以不配拥有珍珠。
在这个寻常的早晨,在逆着光的楼梯上,顾西冽一边扣好了祖母绿的袖扣,一边觉得自己回答了一个标准答案。
宋青葵的问题是——我和小布丁呢?
回答则是——
“我认为我说的没什么问题,孩子生下来单独跟我一个户口。我会送你们去芬兰或者是其他地方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这跟我要结婚冲突吗?”
“不冲突。”宋青葵回答的很快。
顾西冽点头,“嗯,毕竟这样对你来说是最好的安排,小布丁的父亲没办法对你和孩子负起责任,我觉得是种遗憾。如果以后你愿意跟我说是谁,我会帮你给他一个教训。”
“小布丁的父亲是你。”
宋青葵说了出来。
很短的一句话,她也说得很快,几乎是在顾西冽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同时脱口而出的。
气氛有那么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