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早就人尽皆知,待看见圣旨如期而至的众人依旧不免震惊,继而齐齐跪下。
江望津意识不清地跟着跪,恍惚中,他靠在一人身上,由对方带着做完了一切动作。
直到圣旨被宣读完,加冠仪式也告一段落。
江望津整个人被托着腰背勉力站起。
即此时,震惊完的宾客回过神,沈倾言率先觉出不对,“望津怎么了?”
江南萧淡声开口:“醉了。”
沈倾言惊诧,接着扫一眼满堂宾客,“你先把人带走,此处有我。”
说话间,卫恒也过来了,上回江望津酒醉他亦在场,因而很快就意识到什么。
“望津这是醉了吧。”他想帮忙去扶。
江南萧道:“不必。”
说罢,单手搂着人离开。他脚步沉稳,宽大的袖摆之下将身侧的人扶正,丝毫让人瞧不出异样。
卫恒赶紧瞥了眼周围往这边投来视线的众人,忙和沈倾言走到一起招呼起众宾客。
待行出一段路,方才还乖乖让他揽着走的人喃喃了一声:“长兄……”
“我在。”
“酒、”江望津不需他回答,兀自说,“难喝。”
江南萧赞同他的话:“嗯,难喝。”
江望津感觉喉咙还是一阵火辣辣的,酒液的味道难以入口,到现在都还没散。
说话间,江南萧已带着他出了前院,手上稍一用力就把人稳稳当当抱了个满怀。
江望津几乎挂在他身上。
冠服上沾染着淡淡的熏香,是青草的气息,同时还混杂着丝丝酒液的味道。
“长兄、”江望津还残留着几分意识,只知道毫无意义地重复着唤他。
热气拂过江南萧颈侧,他的手缓缓收紧。
江望津又说:“仲泽。”
听到他醉了便开始叫自己的字,江南萧心中柔软,又有些好笑。
“仲泽……仲泽、仲…泽……”
江南萧轻声问:“就这么喜欢?”
“长兄…取的。”
江南萧喉头不自觉耸了耸,“嗯。”
“长兄的字……”
“君胤。”
江望津缓了几息,醉酒后的大脑有些混沌,但他还记得,长兄的字分明不是这个……
君,尊也。
倘若江望津现在是清醒的,必然能够意识到什么,但他脑子此刻半点思考不了,只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