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那么抗拒。
哪怕是所有的记忆都丢失了,苏徊意依旧本能地想要远离他。
贺司屿深吸了一口气,一滴泪砸在方向盘上。
他始终不愿意相信,可是他没有办法。
一周后的一个晴朗的下午,贺司屿捧着一束花来到了医院。
住院楼下的院子里,苏徊意正坐在秋千上看着手里有些褶皱的乐谱。
“很想再弹一次吗?”
贺司屿靠着秋千的支撑杆,轻声说着,像是怕吓着苏徊意。
苏徊意见到他时,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随后她将乐谱收好,小声地说:“小叔。”
贺司屿被这个称呼叫得心尖微颤:“为什么这么叫我了。”
苏徊意深吸了一口气:“言司说的,他说你是我小叔,让我有礼貌。”
贺司屿微微愣神,不过是一周的时间,祁言司就让苏徊意重新接受了他。
而自己却被苏徊意抗拒、害怕。
贺司屿情绪有些低落:“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苏徊意随意地说:“不知道,我的心告诉我,我应该离你远点。”
贺司屿将那束花递给她:“早日出院,健健康康。”
苏徊意看着那一捧桔梗,动作一顿:“谢谢。”
贺司屿见状刚准备离开,身后却响起苏徊意的声音:“贺司屿?”
她的语气带着不确定,贺司屿却瞳孔一颤。
他回过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苏徊意垂眸,抬手抚上了心头:“我的潜意识里,只有贺司屿这个人不知道。”
“我不喜欢白玫瑰。”
贺司屿闻言心像是被挖走了一块。
他从来不知道苏徊意不喜欢白玫瑰。
因为第一次送苏徊意白玫瑰的时候,她笑得很开心。
三年后,贺司屿称病而交出了贺氏集团掌权人的交椅。
郊外的一处庄园里,满园的洋桔梗肆意盛放。
他渐渐淡出了苏徊意的世界,不留痕迹地像是从未来过一般。
此后,贺司屿终身未娶,守着这亩花田度过余生。
除了在这片花田,他留下的只有那个钱包里的两张照片。
如果能回到过去,在那一个盛夏的夜晚。
在苏徊意对他说出‘我喜欢你’的之前。
贺司屿会先说:“苏徊意,我喜欢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