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视本公子,当真如洪水猛兽?”
姜娆将被子往鼻息上遮了遮,声音仍是轻缓:“奴家不敢。”
她故意退避的模样又引起了对方一阵冷笑,片刻后,他驱散了众侍人,坐在她的床边儿。
姜娆感觉到有一道目光灼灼地朝自己望来,但她却不敢去回应那道目光,片刻后,见着谢云辞并不出声,她心中一急,思索了片刻,咬着牙转过脸来。
“二爷——”
“你可是要问那个孩子?”他如同窥见了她的心思一般,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她握在被子上的力道一重,旋即点了头:“是。”
瞧着她紧张至极的面色,谢云辞似是轻叹了一声,旋即探出手将她的被角轻轻掖好了,才缓缓道:“你不用担心他,我以后,再也不会动他一下了。”
姜娆还未回过神来,却又听他补充道:“不光是我,这世上,也没有多少敢动他一根手指的人了。”
“什么意思?”她不明白。
“他……”谢云辞偏过面,刚想解释,眸光却兀地一闪,又落到她耳下的那对耳串上,不禁又探了手。
就在那一瞬间,姜娆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激起了他眼中明烈的颤意。
倒吸了一口气,一闪而过的恍惚从他的面上闪过,片刻后,他似是不以为意地收回了手。
声音淡淡:“你还记得,我曾夸过,你这对耳环好看?”
“记得。”姜娆应声。
“那你知不知道,这对耳环,像极了一个人身上的胎记?”
胎记?她将眼轻轻眯起了,安静地听着对方再次出声。
“我应是没有同你说过,十四年前,前朝后宫曾因失了一个小皇子而方寸大乱,这位小皇子,是已故淳妃的儿子,是当今皇后的义子,睿荷殿下。”
“这位小殿下就这样离奇失了踪,姑母多次派人寻找也无果,此次姑母病重,卧于危榻之上,唯一惦念的不是当今太子,而是这位小殿下。”
“姑母同我说,这位小殿下的背上,他的右肩胛处,有一块胎记,胎记的模样,正如你的耳串。”
“是月牙的形状。”
他说得不急不缓,似是故意在保持着平稳的语调,那一声声讯息纳入姜娆的耳中,让她一瞬金呆愣在了那里。
良久,她攥着被子,颤抖着声音出声:“你是说,阿楚他是……是那位小皇子?”
“正是,”谢云辞看着她止不住发颤的双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