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唐突,也有些不合时宜,但是……就当是我求你,好么?”
一个“求”字,说得秦慕白心里略显别扭了。
“这不是什么难事,我便弹好了……”秦慕白点了点头,对左右道,“来人,将我父帅与妖儿的骨灰,取来……就当是,为其祭奠吧!”
一切备妥,秦慕白抱起了久未触及的古木琵琶,闭目敛神。
所有人屏气凝神,一并注视着他,侧耳倾听。
忽一串高亢奔放之音响起,众人只觉心神一荡,浑身如同激流掠过,神志为之一清!
“雁儿,你为何要在这时,让他弹琵琶?”李道宗凑到女儿身边,十分不解的低声问道。
“黄沙漫漫,千军万马;闻琵琶惊弦,寂动九天!”李雪雁已然入神,答非所问。
李道宗怔了一怔:“你说什么?”
“父亲……我很幸运,我是他的知音。”李雪雁微拧眉头,轻声道,“我就想知道,此刻他心中在想什么。”
“那你听出来了?”
“嗯……”李雪雁忽尔转过头来,颇为凝重的看着她的父亲,说道,“父亲,秦慕白平静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久被羁绊的狂野之心,血管里鸷伏着神明也无法束缚的奔放与狂热!听他曲音,就如同看到他胸中埋藏的百万雄师,和敢向天地要公道的狂傲!……现在的秦慕白,已经不是以前的秦慕白了!他完全的释放了自己,他要去干任何他想干的事情!”
李道宗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经此一役后,秦慕白要么一飞冲天功盖寰宇,要么万劫不复永不超生。是懦夫还是勇士,不久便见分晓。”
“世人皆好以成败论英雄。但在我看来,此役无论胜负,秦慕白都已不负男儿之名。”李雪雁凝视着专注奏曲的秦慕白,悠然道,“人生一世,有几个人能像他这样豪情意气无怨无悔?”
“那又如何?”李道宗瞥了李雪雁一眼,冷冷扔扔下这四个字。
李雪雁的神色,顿时黯淡了几分,轻吟道:“不如何……便如爱花,怜之好之观之赏之即可,不必非要将其摘下戴到头上……”
“哼……”李道宗却是略显愠恼的闷哼了一声,说道,“那你真该跟秦慕白好好学学。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他都敢跟皇帝抢女人!你却还怕什么?”
“……”李雪雁无言以对,双眉却是锁得紧紧。
“咣——”
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