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木盒,拿着她的小手缓缓握住剑柄。
腕子震力一带。
唰啦!
银芒乍现,刚硬的剑身瞬时如同吐信的蟒蛇,卷曲起来,不过掌心一盘那么小;再振臂一甩,剑身挺直,足有削铁如泥之锋利。
是好上乘的好剑!
“此剑饮血无数,锋锐无比,戾气极重,不如我先为你保管着,待……”
“多谢!”
用不着!
楚狸腕子一扬,便把软剑夺了回去。
这可是义父给她的见面礼,还能给他惦记了去?
“我只是为你保管,又不抢你的,看你这小气的样子。”
“我是小孩吗,要你为我保管?”
楚狸把软剑盘起来,收入袖中。
楚棣迟眯了眯眼,觉得她不太好骗了。
吃一堑,长一智。
楚狸可机灵着。
“哎,晚饭没吃饱。”楚棣迟揉着腹部,“谢老将军吃菜口味轻,没有油水,我还饿着,不如我们一起回珊瑚水榭……”
“我不在,侍女没做晚饭,我陪你去酒楼吃。”
“难道你不想见闲王了?”
“那他人呢?”
她连影子都没瞧着。
“他现在正在念书,等课业做完了,自然会来。”
“?”
哈!
哈!
楚狸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楚傲天在念书?
倒不如告诉她,月亮是方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马车驶进热闹的帝都城,已是夜色,华灯初上,行人来往,甚是热闹,只是,车壁外却传来三声、一轻二重的敲击。
叩,叩叩!
楚棣迟停下嘴角的笑言,周身的气息肉眼可见的凛下。
楚狸正色:“皇叔,此乃何意?”
“这是暗卫传达信息的一个暗号,外面正有人盯着我们的马车。”
楚狸掀开窗帘一角。
很快,便在来往的人影里,寻到一道眼熟的身影。
她唇角微勾:“我大抵知道对方的来意。”
这才刚回帝都城没两日,便有人按捺不住了,好在她也不是个怕事的。
“哦?”
男人眉梢微挑,瞧见她眼底的玩味,轻拍她的小腰:“去玩吧,我在马车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