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只道:“你这辈子,永远都得不到他。”
柳瑟黑着脸,“那也不会让你们双宿双飞。”
两边都不说话了,柳瑟发现面对朝雾占不到半点便宜,本想刺激她赶紧去找李知尧,结果被她带得情绪错乱,还白挨了两巴掌,于是转身走人。
门上的布帘掀起又落骁,房里便又只剩下了朝雾一个人。
周围再度安静下来,独处片刻,仍是自我怀疑自我崩溃。
朝雾歪在床头想,错了,一切都错了。
如果她早点想到柳瑟的出现有问题,不是在事情发生后才想到,如果楼骁告诉她他是官府通缉要犯,如果她告诉楼骁李知尧在逼迫她,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或许楼骁还是不能带着她摆脱李知尧,但他可以做到自保。
想想又觉得不对,只要有她在,楼骁连自保也做不到。
因为她,柳瑟才会出卖他。
因为她,李知尧才想方设法设了这么个局。
因为她,楼骁才会放下剑。
说到底,她就是个拖累。
只要她跟着楼骁,楼骁就永远安全不了。
她靠在床头一直想,想到心脏缩紧崩裂一遍又一遍,想到日头起高再下落。
没有胃口,也起来梳洗吃了点东西。
身上有了些力气,她坐在镜前抬手绾发髻。
银簪子绕起发丝簪住,用手轻轻扶一下,起身往外去。
脖子上被刀口擦出来的伤她也看到了,却不想管。
比起楼骁受的伤,她这点算什么?
她不知道楼骁是不是罪有应得,她只知道,他在她面前一直都很好很好。
他把命给了她。
他说他一心回头了,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他说他要出去找个事做,和她好好过日子。
他喝了一晚上的酒,醒来告诉她,他要给她的孩子当爹。
……
朝雾一步慢过一步地走去布溪街,在夕阳光线收尽时,进了李知尧的私宅。
进大门入二门,到李知尧的书房。
小厮通传后,她垂着目光跨过书房门槛,走过花梨木雕花落地罩,直接屈腿跪下,叠掌弯腰朝李知尧拜下去,手掌落地,额头垫在手背上,向他行了个大礼。
李知尧放下手里的书卷,视线微落看着她。
朝雾看着手下地面,湿了眼眶,跪着不起身,声音微颤:“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