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专门的小组,这得多大一笔经费?我知道你们在三江查出点问题,可也不能以偏括全吧?不能因为一座水库的老化失修,就怀疑全省水利工程吧?这种一棒子打死一群子的作法,是要不得的!你们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陆致邦话说得很客气,也很在理,但在李毅听来,归根究底,就是仨字:“不同意!”
“陆省长,三江市的马岭水库发生事故,绝对不是一个偶然事件。马岭有幸,躲过一劫,不代表别的利利工程也能有些幸运!”
李毅知道,陆致邦给他的时间不会太多,他随时会下逐客令,必须尽快说服这位省政府大佬!
李毅沉着地、斟词酌句的说道:“我省的各大水利工程,大都是大跃进时代的产物,五六十代的生产工具和观念都比较落后,很多水利工程已经不再满足日益增长的国民经济发展的需求,在新的经济条件下,我们必须对旧有的水利工程进行一次摸查,修缮尚可利用的,改造老败老旧工程,兴建新型工程,重新规划……”
李毅侃侃而谈,脸色始终平和,就像面对的不是省府大佬,而是一个多年的老友,一个可资信任的长辈。
陆致邦先是不屑一顾,眼睛盯着文件,手里的红笔不时在文件上划出一条条鲜红的曲线,或是在旁边写上几个字的批语。
慢慢地,他停下了手里的笔,并且抬起了他的头,看着眼前这个跟他儿子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在他这个省府大佬面前口若悬河——就算是他亲儿子,在他面前也不能这般的沉静!便是那些厅局级高官,前来汇报工报时,也是诚惶诚恳,平常口齿伶俐的人也会变得吞吞吐吐!
他先是被这个年轻人的表现所吸引,慢慢地,又似乎对他说的话来了兴趣。
但也仅仅是感兴趣而已!
秘书小刘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探头进来,看了里面一眼,轻声道:“陆省长,西州市葛贺民副市长已经在外面等候,他上个星期就约了您。”
陆致邦拿冷峻的眼神瞥了他一下,小刘立即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低下头,轻轻把门关上,回头对伫立一旁的葛贺民道:“葛市长,请您稍等,陆省长正在忙。”
葛贺民看了看手表:“刘处,我约的是八点半到九点半,总共才一个小时时间啊,这已经过了十五分钟了!”
小刘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姿势:“请等等吧。”
“里头是什么人在谈事?”葛贺民问。
“参事室的一个参事。”小刘随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