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自然是不懂这些,他们乐呵呵的看着冯程道:“您老之前是兵部尚书,我们当兵的头子,最大的官,我们跪拜您,理所应当!”
何必也不甘人后的拍马屁道:“大壮说得对,以您的资历,莫说一个头,就是三跪九叩也不为过。”
“皇上一定是受了奸人蒙蔽才怪罪于您的,用不了多久,您定会官复原职的!”
冯程闻言苦笑,他摆摆手道:“朝廷的事你们不懂,也不要妄加评判,咱们还是说说这学写字的事情吧!”
说着冯程看了周正一眼,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
后者赶忙点头道:“岳父大人请说。”
随后,冯程面向鲁大壮等人,负手而立道:“作为官员,习字乃是最基础的。”
“且不说你们今后会不会升官,就是不会升官,每年也需要写上一份信述上交兵部存档。”
“还有便是,现在大辽兵锋正盛,几欲南下叩关,你们这些人随时有可能被抽调去真正的战场,到那时用到字的地方就更多了!”
“军令下达,战情汇报,伤亡报告,打赢了要自己写文书请功,不然你们的功劳,会被其他军官顶替,打输了,别的不说,你们起码要把自己阵亡战友的清单,写出来交上去吧,不然朝廷的抚恤金都发不下来。”
“你们觉得,这样对得起跟你们卖命的兵卒吗?”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不说话了!
和周正这个屯长相比,冯程这个原兵部尚书的话,似乎更有说服力!
眼见众人都不说话了,冯程又对周正说道:“给我拿一把弓和十几支箭来!”
后者虽不知他要弓做什么,但还是让人去将自己的弓箭拿来。
冯程则接着说道:“你们说,不见那些秀才老爷学习武艺,我告诉你们。”
“《周礼》上便有明文写道: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此六艺何解?即为礼节、乐舞、射箭、驾驭马车、书写文字还有数术之学。”
“其中单是射箭便分五种。”
说到这,周正的弓箭已然送到。
冯程接过弓箭道:“这第一种便是白矢,即射出去的箭头穿过箭靶,这样箭头会发白。”
说话间,冯程张弓搭箭,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支箭矢便嗖的一声射了出去!
二十余丈外,箭矢正中红心,且箭头竟真的穿过了箭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