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滞,又无意识地咽了下喉咙——她的睡袍……看起来不像睡袍,而是一件藕粉色的冰丝衬衫,扣子扣得特别低。
“喜欢吗?”欧鸥低头看他,茶栗色的长卷发从她耳畔两侧垂落下来,发梢恰恰好若即若离地在他的面颊上拂动,“特地买来穿给你看的。据说这叫‘纯欲性感男友衬衫’。本来想在黑色和白色之间挑,但怕你受不了,所以先选了这个颜色。”
……他受不受得了,又和颜色没关系。戴非与说:“你把扣子全扣好、扣严实些,我会更喜欢。”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欧鸥笑,就着这个姿势,进一步低伏身体,要亲他。
被戴非与的手挡住了:“睡吧,再闹下去你会把与哥玩坏的。”
欧鸥其实真的只是逗逗他。不说其他的,光是套子现在就没有。因为她从不带男人回家,所以家里没有放套子。而她储备在包里的套子,之前有同事借走解燃眉之急了,她一直忘记添补。
而且,说出来可能连她自己都不信,即便有套子,她也没那么着急想办法吃掉他。虽然她对戴非与总是很急色的样子。确实馋他的身子,但他看起来太可口了,好东西可得耐着性子慢慢品尝,不能像猪八戒囫囵地一口吞掉仙人果都忘了具体是什么味。
戴非与从她腿上坐起来,反手将她按倒进床里,拽过被子将她盖得严严实实,掖紧被角只给她留出脑袋露在外面,旋即他关掉卧室的灯,隔着半截手臂的距离,平躺在她的身侧。
昏暗中,戴非与的呼吸很重。
欧鸥发出一记轻笑:“我想起一件事。”
戴非与:“什么?”
欧鸥:“以前姜姜告诉我,她和郑洋盖着被子纯聊天,什么也没发生。我以我的个人经验提醒她,这种男人不存在的,肯定哪里有问题。”
只不过当时欧鸥猜测的是郑洋不行。
“……”戴非与无语,“与哥没问题,与哥很直。”
“嗯,与哥特别没问题,与哥特别直。”欧鸥笑笑,朝他的方向侧翻身。
这之后她没出声。戴非与能听见她的呼吸,能感觉到她在专注地打量他。
顷刻,戴非与忍不住转头,朝她的方向转头。
两人的视线便对上了。
戴非与干脆也侧翻身,同样专注地打量她。
虽然光线昏昧,但由于他很熟悉她的模样,所以丁点儿不影响他用目光描摹她的五官。
“时间还早,睡不着。”欧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