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霍景城轻轻叹了口气,片刻的左右为难后,终于点头。
霍景琛得到了满意的答复,颀长的身影陡然转身,头也不回的上楼。
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孟婷婷,都污染了眼睛。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霍景城打断了孟婷婷正欲出口的话,“别说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孟婷婷呆愣的看着霍景城找来了司机,她企图挣扎最后一下,可是霍景城径直转身,宽阔的背,对着她。
那一向被她认为是可以遮风挡雨的依靠,如今却变成了最扎心的无声拒绝。
她今晚似乎流了比这辈子加起来流的泪都要多的眼泪,却也让她明白了自己的眼泪有多么廉价。
下巴上还坠着将落未落的泪滴,她没有力气抬手去擦,在衣帽架上随便拎了件风衣裹在身上,身影渐渐远离,逐渐融入了浓郁的夜色中。
霍景城挺拔的身躯,蓦然抖了抖。
这事若是被老爷子知道,孟婷婷得到的惩罚就不会是回家反省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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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你这是怎么了?”被前台接待小姐送到黎年年的房间时,慕晚晚嘴角,头发上还沾着黄灿灿的猫粮碎渣。
在霍家洗过的长发还没有干,湿漉漉的披在脑后,怀里抱着只小猫,看上去和受到虐待似的,实际上的确是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看到黎年年,慕晚晚再也忍不住,抱住黎年年,就放声大哭起来。
滚滚落下的泪水打湿了黎年年的浴袍,肩膀上留下大片斑驳的印痕。
黎年年没说话,只轻轻的拍着她,等着她把所有表面的委屈和情绪全部发泄出来。
渐渐平静下来,嚎啕声变成了细细碎碎的低声啜泣,黎年年才拉着她坐在床上,边摘着她发梢上残留的猫粮碎渣边轻声问道,“晚晚,谁欺负你了?”
慕晚晚蜷缩着双腿,下巴抵在膝盖上,抿了抿唇,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复述了一遍。
作为局外人,没有亲眼看到那场景的黎年年仅仅是听了描述,就气的浑身忍不住颤抖。
逼一个好好的人,跪在地上吃猫粮,这已经不是人品问题了,而是道德败坏!
背后像是有条蛇在爬行,整个脊梁骨都在凉嗖嗖的。
霍家有钱有势,她黎年年知道,可是有钱有势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有钱有势人的命就要金贵么,有钱有势就可以把平等的人分为三六九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