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有时候,男人不一定要先得到他的心,你是伞国的郡主,他是卫国的王爷,若是你能协助主子攻下卫国,他不就是你的了吗?人都在你的手上,心早晚也会回来,我们不急这一刻。”
人都在你手上了,心早晚也会回来的。
不知不觉中,代微月的牙离开了万志的手臂,她的魂被牵着,从悬崖边离开,从褚燎白的心边离开,她回头再回头,心里勾勒着悬崖边的身影,她会再见到他的,那个时候,他整个人都是她的。
人都散场了,就像是一场大戏落下了帷幕,只剩下寂寥的戏子还在那等着他永远不会回来的同伴。
隆业的肩膀被贯穿,留了一地的血,众人将他抬走,只有参阳敢留下来,在天黑之前劝上一句:“王爷,这悬崖,从来没有人探到过底,你……”
参阳的话只说到一半,脸色煞白,他如同见了鬼一样的,往前冲上一步,却不敢将手搭上褚燎白的肩,像一只被油煎的蚂蚱一样,蹦跳在他的身边:“王爷!你太鲁莽了!你怎么可以用神识窥探!这悬崖深不见底,你会损伤你的神识的!”
褚燎白已经听不见参阳的声音了,他的全部心神都投入到了这悬崖之中。
冷,风也很大。
悬崖下吹着的大风将褚燎白的神识刮得摇摇欲坠,那化作小人模样的神识明显是苍白的脸色,眼神却很固执,他不断地往下,穿过兽吼,穿过枝丫,路过凛凛的山石,却还是见不到底。
他能看到那悬崖上伸出来的一些枝丫是断的,挂着的衣服布料是他熟悉的颜色,他便是红了眼,催着自己的灵力,继续往下疾驰。
血液在翻腾,他已经感觉不到肉身的连接,但他的脑海里的想法却更加汹涌,再下去些,再往下一点,去看到底部,去看到那抹亮色,去看他心里的火是不是已经熄灭。
筋骨在寸寸发痛,他的手指已经失去感觉,神识的四肢都在若影若现。
修行者是有神识的,具体成形只有高阶的修行者才会有,他们的神识偶尔可以脱提,让他们在修行的时候,同时观察自己的身体,感悟天地,但是从来没有人会用这种极端的方法,让自己的神识脱离身体,去深不见底的地方。
曾经民间有过分好奇的修行者,人明明在家中,却指挥着自己的神识飘去了集市,不过是短短的两公里路,那男人却再也没有回到自己的身体。
当然,那也是因为他的能力不过是中阶,大家也想过,高阶的修行者是不是可以让自己的神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