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宁目光往窗口扫了好几次后,傅问舟主动说:“可以把帘子撩起来看,这会儿应该可以看到很多花灯了。”
“可以吗?”
温时宁整张脸都是明亮的,傅问舟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当然可以。”
其实在他看来,就像是哄小时候的傅晚儿那样。
但在旁人看来,那便是浪漫又羞羞之举。
傅晚儿和香草对视一眼,心里哇哇直叫。
温子羡更是意外的很。
早年,他和长姐也和傅家兄妹一起玩过。
傅问舟对长姐向来礼数周全,从未有过这样轻昵的举动。
他纳闷的是,这么一个才貌皆无的黄毛丫头,怎么就能入傅问舟的眼呢?
难不成真如温书妍所说,是做给他们看的?
得到准允,温时宁迫不及待地撩开轿帘,伸出脑袋张望。
此时,街上已经亮起各式各样的花灯,四处火树银花,热闹极了。
这就是外面的世界啊!
真的好大,好美,和她想象中天壤之别。
马车无法进入闹市中心,便停在一家酒楼。
原本的计划是,傅问舟在酒楼喝茶,由晋安带着傅晚儿她们去逛逛,然后再一起上船游湖放灯。
温时宁不知,只乖乖地跟着傅问舟的轮椅走。
直到傅晚儿来拉她时,她才问道:“二公子不去吗?”
傅问舟耐心说:“我在茶楼等你们,人多,你别跑快了。”
温时宁立即收回看不够的目光,“那我陪着二公子。”
没有人比她更懂孤独的滋味儿,二公子救她脱离苦海,她也要做尽力所能及的事,无论何时何地万不可将他抛下。
见她态度十分坚决,傅晚儿也假装道:“那好吧,我也不去了。”
傅问舟:“……”
他有种被裹挟的感觉,但对上温时宁那样一双纯净至善的眼睛,他连句重话都说不出口。
于是,他这个残疾人也加入了人山人海中。
温子羡主动帮忙推轮椅,也是借机想和傅问舟说几句话。
“我二姐,也就是书妍,她心里是有你的,事出无奈,她亦在煎熬中,你别记恨她。”
傅问舟语声淡淡:“我从未记恨她,也从未想用婚约捆绑任何人。”
温子羡:“那我长姐温时宁呢?你是真的想娶她吗?”
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