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
她真的紧张死了。
香草:“好了好了,小姐乖,咱们让二爷休息休息,等他明日醒来,肯定会好好夸你的,乖啊,不怕了不怕了……”
万里:“……”
就震惊。
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这二夫人是胆子大还是胆子小了。
反正看着还是个孩子呢。
极度的痛苦得到缓解后,傅问舟昏睡了片刻。
再醒来时,晋安已经熬了药端来。
万里还在,没看到温时宁和香草。
见他目光找寻,晋安忙道:“二夫人紧张坏了,香草哄她去煮鸡汤面吃,二夫人念着要有体力照顾你,这才去的。”
傅问舟唇角微微的扬了下。
真是难为她了。
万里这时上前行礼:“拜见二爷。”
傅问舟定睛片刻,准确叫出他的名字:“万里。”
万里顿时又忍不住了,抹着泪道:“二爷还记得小的……小的如今是坐堂大夫了……”
已经不是那个人人厌弃的小杂种了。
只是,他没想到傅问舟伤的这么重,只恨自己学艺不精,连是什么毒都摸不出来。
万里越想越伤心,堂堂男儿,竟哭的泣不成声。
“二爷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傅问舟眸光微微的颤动,内心矛盾至极。
一方面他不希望牵扯更多的人进来,尤其是听风阁这些人,他救他们的本意,并非是要捆绑他们一生。
可另一方面,他若真要在有生之年,庇佑温时宁长出翅膀,又不得不借助他们。
万里似乎能明白他的心情,主动道:“在二爷到柳镇之前,小的已经收到京城的急信。本是要早点来迎接二爷的,但得知有人紧跟二爷潜入柳镇,恐生事端,便先去作了安排。”
傅问舟拧眉:“京城可安?”
万里:“二爷放心,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说着,万里嘲讽地扯扯唇:“安王弑母这样大逆不道的行径,圣上居然都能轻易翻过,当真是……”
傅问舟目光微厉:“慎言。”
臣不议君非,子不论父错,这是最致命的忌讳。
万里垂首:“是。”
傅问舟又道:“不必刻意布控,更不要暴露你们的身份,安王不敢动我。”
不仅不敢动,还得保证他这一路不会出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