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凝视着前方,却似乎什么也没看见。
廖神医自认看多生死,早已炼就成了铁石心肠。
可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整个胸腔都隐隐作痛。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闻言,温时宁缓慢地抬眸。
廖神医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错开视线说:“目前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截去那一处……可问题就在于,一般量的止痛对二爷无用,重量下他又无法支撑。以及,他的身体情况,能不能承受截肢的后果,比如感染,就是一道难以跨越的关口。”
温时宁咬着唇沉思。
片刻后,她问:“除了用药以外,还有别的办法可以止痛吗?”
廖神医说:“办法不是没有,比如压迫颈部血管引发昏迷,或绑扎四肢以压迫神经血管减轻疼痛等……但都比较危险,且很短暂,无法坚持到治疗完成。”
温时宁又问:“以神医之见,能有几成的把握。”
廖神医想说没有,但医者圣心,总得给点希望。
于是他道:“一成吧。”
温时宁的心沉到了谷底,好半天才说:“容我想想。”
廖神医欲言又止:“京城已经暂时恢复安宁,若二夫人拿不定主意,还是送二爷回去吧。”
免得惹祸上身,那二爷所有的苦心就都白费了。
傅问舟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走马观花般回顾了自己过去二十年的经历。
有苦,有甜,有遗憾……
但要说收获,那必然是他的妻。
梦境就像一面墙,将他们生生隔阂。
他知道她在,听到了她的读书声,尝到了她亲手做的汤。
他很想摸摸她的头,可就是无力穿透那墙。
更可怕的是,梦境变得越来越深,那面墙也变得越来越厚。
他逐渐什么也听不到了,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拉扯着沉入黑暗深渊。
无力自救,绝望无助。
于是,遗憾装满心间。
他离开京城时,应该好好和母亲告别的。
该告诉她,他知道她已经尽力了,也知道她在取舍间是多么的艰难和痛苦。
他其实从未抱怨过她。
只是已无力周旋其中,让人人都能得到圆满。
他也该好好和大哥谈谈,将自己的顾虑和经验,以一种容易接受的方式去探讨。
这几年来,他更不该将自己封闭,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