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去保护,就想着等我长大了,考取功名,然后将她娶回家,再也不受人欺负。”
“我以为这就是喜欢……”
虞清然听得认真,眼眸澄亮而专注。
楚砚话音微顿的同时,她的呼吸也跟着一紧。
短暂的沉思后,楚砚苦涩地扯扯唇:“直到此行,我亲眼目睹了她的成长,以及她和二爷的相处后,我才知道,那远不足已叫喜欢。”
“我能做到的最大程度就是将她娶回家,敬她护她,不让她受委屈,可我从未想过,她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认知,一直让楚砚觉得很难过。
“我口口声声说,知道时宁是颗蒙尘的珍珠,可我从未尽力去擦拭那蒙尘,是因在我心里,其实根本不相信她会发光发亮……那只是一句无关痛痒的安慰罢了。”
“比如时宁她一直想读书,可我选择了帮她读书,而不是想尽一切办法的让她自己读到书……我安慰自己说,我只是不想她吃苦,可也许我骨子里就是个狭隘迂腐之人,不信女子能有多大作为。”
“嫁给二爷的这短短一年时间里,时宁她读了很多书,能讲出许多震撼人心的道理,敢拿笔作画,她还拜廖神医为师,学医替人看病,她甚至还习武,会打许多种拳法。” 。
楚砚下意识止步。
视线中,女子身姿优雅,眼神里带着期待与焦虑。她的手轻轻抚摸着马车的木栏,指尖的每一次触碰都透露出她内心的不安。
楚砚心尖莫名一软,再无犹豫,大步走了过去。
虞清然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小鹿乱撞般,闹腾极了。
“虞姑娘怎会在此?”
楚砚双手交叠,微微一礼,显得很镇定。
其实若是留意,他的呼吸也是乱的。
虞清然脸热道:“柳夫人去了府上,祖父担心你,让我来迎迎。”
楚砚感到内疚:“又给虞老添麻烦了,我母亲她……”
“柳夫人已经回家。”
虞清然眼波流转,指指马车。
“我们要不边走边说?”
“也好。”
闻言,车夫掀起帘子,虞清然上马车时,楚砚下意识地扶了扶。
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虞清然心跳的更快,仿佛连呼吸都不会了似的。
待楚砚坐稳,她便迫不及待道:“有一事实在对不住公子……”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