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也演不了多久了。
她倒要看看,高高在上的傅二爷跌入泥潭时,还能不能装出这样的柔情来。
主厅,沈玉娇彻底没了倚靠。
她眼睁睁地看着傅晏修一步步的走近,那双曾也装着柔情的双眸里,如今只剩骇然的寒意和浓浓的恨。
“夫君……”
沈玉娇往后瑟缩着,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我都是为了夫君,为了侯府……我们都被安王利用了……是安王,是温书妍……”
傅晏修阴森森地盯着她,“为了我,所以你和别的男人苟且?为了侯府,所以你谋害婆母!”
声声怒吼,字字含恨。
沈玉娇表情一怔,难以置信地看向倒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
怎么会……
他和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知她已嫁他人,他绝望到欲投江而死。
后来,她为生不出儿子而烦恼,他突然从天而降。
说这些年,他游历四方,学了不少本领,可始终放不下她。
于是,他为她排忧解难。
为她寻生子良方,为她奔波芜县……
她也是人,且是个孤独无依,心如浮萍般的女人。
她只是被他感动,一时意乱情迷而已。
“夫君,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只一次……儿子是你的,肯定是你的。”
沈玉娇怕了,慌了,脱力般跪在地上,试图用孩子唤醒傅晏修的一点点良知。
可傅晏修哪有良知。
他只觉得愤怒,屈辱,恨不得掐死她,掐死那个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可他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傅晏修一脚稳稳踹在沈玉娇心口上,一字一句,冰冷无情。
“与外男苟且,谋害婆母,残害功臣……沈玉娇,你死一万次都不够!念你我夫妻一场,共育两女,你自行了断吧。”
“如若不肯,明日我便舍下脸面去报官,到那时,你猜沈家会不会将你挫骨扬灰?”
“哦,提醒你,按大周律法,你这样的荡妇毒妇,是要沉塘的。到时,我一定领着两个女儿去观看,给她们一些警醒,别向自己的娘亲学。”
杀人诛心。
一口咸腥直接从沈玉娇嘴里喷出。
有些许溅在了傅晏修的裤腿上,他厌恶地皱眉看了眼,又道:“你以为你那奸夫当真是放不下你吗?他只是谋生太难,想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