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其实挺舒服。
什么都不用管,什么也不用去想。
然而这样只过了两天,第三天早上,一道力量将她从被窝里,硬拖了出来。
“醒醒。”
“让我睡……”
“不能再睡了!”
低吼声吓得她浑身一颤,迷迷糊糊睁开眼,好像看到了担忧的表情,可仔细去看,又是什么也没有。
只有不耐,和阴郁。
“不能再睡了,你的病已经好了,必须起床吃饭。”女人的眼中满是怯弱和闪躲,傅辞不愿意去猜测此刻对方心里面想着的是谁。
他尽可能地放缓语气,俯下身,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х?
“你很虚弱,走不动,我送你去洗漱。”
怀里的人微微挣扎了下,便放弃了,似小兔一般温顺。
可他并没有感到任何喜悦的情绪。
一前一后站在洗手池前,挤好牙膏,将牙刷塞进徐令初手心,再握住她的手,带着一起刷牙。
仔细地刷完后,拿起装满水的漱口杯递到苍白的唇边。
一点也不嫌弃白色泡沫沾湿了自已的袖口。
随后,开始洗脸。
温热的毛巾敷在脸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擦拭。
做完这一切后,他甚至拿起一旁的梳子,为她梳起凌乱的头发。
“你的头发终于长长了,不要剪掉。”
徐令初望着镜子里的自已。
梳顺的刘海盖住眉眼,乌黑的发披在肩头,大大的眼睛里空洞无神,没什么血色的唇瓣微抿着。
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
“为什么?”她低声问道。
声音太轻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男人果然没有听见,正专注于解开打结的发尾,她也就没再开口。
来到厨房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饭菜。
都是营养价值高,又很好消化的。
还有之前她很喜欢的那碗捞饭,依旧是那么色香味俱全。
可这一次,真的没了胃口。
她意思意思吃了点,放下筷子。
“你是在绝食吗?”
“……没有。”
沉寂片刻,徐令初站起身,打算回屋继续躺着。
刚走出两步,手腕突然被攥住,用力一扯,整个人被迫坐在男人腿上,一条胳膊横在她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