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一顶秀气的轿子停下,轿帘掀开,内里探出一张稚嫩端庄的面庞,原是镇北将军的长孙女,十五岁的夏凝,“太子哥哥你在路沿坐着干什么呀。”
祁渊见是夏凝,帝后为他物色的未婚妻,看去倒是个幼稚的小孩儿模样,自己比对方大十三岁,心理上更似一名长辈,“孤王等人。”
“你看起来身体很不舒服?”夏凝疑惑道:“需要帮助吗?”
说着,夏凝走下轿子来,朝着祁渊步去,祖父说她的夫婿是太子殿下,祖父要她对太子殿下言听计从。虽然她不是很懂为什么。但她需要照办。因为大人间有利益牵扯。
她个人不会选择这个残废瘸子太子做终身伴侣的。听说他天天吃药阵痛,夜里也会疼的受不住,这会儿竟走不成路了。夏凝心里对残废挺反感的。
奈何她是被选中那个,她家女子自幼便被教养为宫廷内妇做准备的。
祁渊看出夏凝眼中的嫌弃,他天生敏感,怎生不知她的客气是对他身份的忌惮,又记起那只温热的手抚摸他残膝的温柔来了,他说:“孤没事。”
周府。
蒋馥莹位于西厢院卧室门外的护院撤去了,周芸贤不再干涉她拿二万三给赵术娘帮沈江云退亲的事情,这位大孝子选择了他娘。
蒋馥莹打算等把媛媛从祁渊手中接回来,明儿一早就去找赵术他娘把事情了结,应是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了。
总归,蒋馥莹看到自己的事情,从最初一片迷茫,到现在渐渐有了方向和希望,而给她希望和方向的,说到底是她曾经的未婚夫,祁渊。
昨儿夜里她躺在床上,拿着那个小盒子,开了关,关了开,但好像怎么也关不起那五天祁渊对她的索取,每一次的亲密都那样的使她记忆深刻。
她会记起他膝盖上骨头裂隙,以及那一身疤痕。他夜里疼的厉害么,有没有躺着疼的难以入睡。
她会想他在东宫侧殿如何照顾邱梦的,是否也会为邱梦灭灯,是否会在邱梦低喃爱字。
她以前睡不着会看着屋顶发呆,想着小时候抓蛐蛐儿的事情缓缓就睡了,昨夜看着屋顶发呆,想着抓蛐蛐儿抓到一万九千零八只也睡不着,原来知道了被拥着入睡那般温暖之后,自己一个人睡会不习惯。
-那么,和他离,孤娶你-
自己不配。除了默默祝福祁渊,自己不可以有他想。那七年,自己对他不起。而今又使邱梦不能成为一名母亲,她继续接近他只会带给他更多伤害,她攥住手腕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