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馥莹闻得那大祁最矜贵的男人问她要说法,酸涩的感觉直冲鼻梁,她内心千回百转。
正月十四那日,她因为祁慕之说有人谋害祁渊,她为了揪出幕后之人,赶走了祁渊,她不顾一切的去了东宫,挽回祁渊,她勾引他,强迫他,她得逞了,祁渊从豫东归京第一件事就是归青州家宅找她。
可她却因为肃王失明而答应不离开肃王,并且同去凉州发展,她本意初衷是来还猫还礼品取悦祁渊,她本意是去淮南找回祁渊娘亲的。她不是因为要从祁渊身边带走祁小满,在玩弄祁渊感情。
她摊摊手,连带着手里炒勺也摊了摊,她更无奈一笑,眼睛倏地红了。
“如你所见,我在给他做饭。”
祁渊视线如要将蒋馥莹穿透,他说:“我舍不得你做饭。你就这样喜欢给男人做饭。给那个做七年,这个要做多久。”
蒋馥莹说,“不知道啊。你不问原因就凶我。”
祁渊听她说他凶,他的确比较少笑,她跟做错事似的躲在柱子后拎个炒勺怯怯的看他,他看着颇有几分难耐,他说,“在哪问?在这里?”
祁渊总觉得蒋馥莹那个性格不是会拿炒勺系围裙的人,看起来特别怪,就跟拿错东西似的,要不是在他弟府上逮到她,他几乎要笑出来。
蒋馥莹看了看祁慕之的方向,倒一时没说话。
祁慕之眼睛看不见,心里感觉却越发敏感,皇兄来了,莹莹要离开了吧,他需要退出,可他不能如往日体面的退出了,如今只能是惨淡的退出。他那日是发自心底不由自主的为莹莹挡剑,这般局面是谁都不愿看见的。但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挡剑的,比莹莹和小满受伤强。
他颇为狼狈的自廊底立起身,他一直来自信开朗,他不愿意让兄长知道自己是瞎子,他立直身子,言道:“莹莹,皇兄路途奔波,你同皇兄叙叙旧吧,外头冷,屋里喝着热茶说话吧。我正好有卷山水画没画完,去书房作画了。”
蒋馥莹想,他又看不见,画什么画呢,可怜兮兮,她的愧疚被拎了出来鞭挞,她说:“我送你去书房吧。祁慕之。”
说着,蒋馥莹将手里的炒勺递给下人,她睇着祁渊,“祁大哥,你坐啊,廊底都有椅子,歇歇腿脚,我一会儿过来和你说话。”
祁大哥
叫的祁渊哭笑不得。谢锦几个人想笑不敢笑。
祁渊在椅上坐了下来,他眸色深邃的睇着蒋馥莹过去搀住祁慕之的手臂,往远处走,他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