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为我磨墨吧。”陆大太太淡淡地说。
沈岁安勾唇一笑,“是,太太。”
过了一刻钟。
陆大太太惊呼声响起,“你……你是怎么磨墨的,怎么溅到我的波斯地毯去了,你知不知道这地毯值多少银子!”
沈岁安愧疚万分,“太太,我太紧张了,是我的错,请您责罚我吧。”
陆大太太气得眼角抽了抽,差点维持不住她温婉宽厚的形象。
“你去帮我把外面的花搬回花房!”陆大太太咬牙说。
一旁的木槿听了,眼底闪过愠怒,这分明是故意刁难少奶奶,下人做的事,为什么要少奶奶去做?
沈岁安却只是温顺地应下,将外面的菊花小心翼翼地搬到花房。
陆大太太这才气顺了些,重新继续作画。
不一会儿。
外面传来此起彼伏哐啷啷的声响。
每个声音都像砸在陆大太太的心窝上。
陆大太太脚步飞快,等她看到庭院里的狼藉,特别是被砸坏的两盆心爱的牡丹花,她的心也要裂开了。 。
“墨菊姐姐,不知大太太有什么事要吩咐少奶奶呢?”木槿在沈岁安的示意下,笑盈盈地开口询问墨菊。
“太太是大少奶奶的婆母,就算是每天晨昏定省都使得,难道非得有事才能叫去?”墨菊板着脸反问。
木槿忙奉茶到她手里,“自是不敢这么想的,我们少奶奶进门之后还没去过流云苑,这不是怕做错哪里惹太太不高兴。”
墨菊被木槿讨好得有些洋洋得意,“太太一向心善,不会刁难少奶奶的。”
沈岁安让半见去拿了披风,“这就去见太太。”
陆大太太正在修剪她心爱的花草。
她的流云苑是陆家最是雅致幽雅的院落,东厢房百竿翠竹,西墙边一排青松,庭院中间是几十盆各种各样的名花,其中当季的冬菊更是一片热闹。
沈岁安只是扫了一眼,便跟着墨菊经过长廊,来到陆大太太平日最喜欢逗留的偏院。
这里被大太太修葺成她的书房兼花房,寻常人家少见的琉璃,这里却是整块地嵌做窗扇,整个屋里十分明朗清亮。
陆家的账面如今还能勉强撑住,不出两年,必定要开始入不敷出,根本支撑不了陆家人各种大排场的生活。
特别是这位陆大太太,就她一盆瑶台玉凤,至少也要三千两。
更别说其他的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