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很是敷衍的礼物包装在了礼盒之内,放在穆夏拉的书房中书桌的抽屉之中。
在公元1719年2月26日到来之初,弯弯的月亮还挂在天边,柔和的光辉撒在一片混乱的床铺上。在交织的呼吸声中,维尔茨仰起头,紧紧地握住身下的床单。
他似乎听到了窗外传来的钟声,一声声地敲击在他剧烈跳动的心脏上,由此引发的颤栗顺着血液席卷他全身。
眼前一片雾气蒸腾,他用力侧过头,在黑暗中用嘴唇定位了穆夏拉的位置。
在缠绵的呼吸声中,他轻声说:“生日快乐,ja……”
回应他的是回响在他耳边粗声的“谢谢”和愈来愈快的节奏。
他们沉沦在最原始最简单的快乐之中。
当维尔茨揉着满身酸痛的肌肉悠悠转醒之际,窗外初晨灿烂的阳光撒在木地板上,身边却只剩下空荡荡的一片了。
真是变态的规定啊——即使是在生日当天,国王也都得先去处理公务!
但是很显然,维尔茨也不可能在今天拥有太多的空闲时间,他现在得迅速穿戴整齐,快速用完早餐,去会客厅迎接早早到来的贵客们。
令他苦恼的可并非仅仅是此,而是,安娜皇太后也会和他一同在会客厅中迎接各方来宾——他害怕自己又有哪里惹得她不满意不开心。
虽然出于一些面子工程,安娜皇太后自然不可能当着来客的面表示出任何的不满之情。但是在宴会结束之后呢?如果到时候安娜皇太后再次揪着他做过的事情不罢休,他又要怎么应对呢?
这是他前十八年的皇室生活中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他可是下莱茵公国最小最受宠的孩子,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呢?
可是安娜皇太后现在是他名义上的母后,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对她流露出不敬之词。
这样的情绪弥漫在他的心中,导致他一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虽然看上去态度和礼仪都符合要求,不断地和来客们说说笑笑,但是实际上这都是塞巴斯蒂安先生培训的结果。
他只知道自己在不断说着些不会有错的客套话,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心里却是一团乱糟糟的毛线团,不停地思考着各种各样与宴会无关的事情。
或许安娜皇太后会看出来他的心不在焉,但是放空的大脑不会思考这么多有的没的——他此时此刻只想离开王宫——如果可以出去逛一逛那该多好!
面前的这些先生和小姐,他都不是第一次见,但是似乎每次见面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