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着镊子,医生和乘务员终于看清楚了。这东西一头是橙黄色丝绒,另一头是样式奇特的染色针尖。
“天啊,我的天啊!”是克兰西先生在感叹。他已经离开座位,正拼命从乘务员的肩后探过头来。“离奇,真是太离奇了。我一生中从未见过这样离奇的事情。我发誓,我以前绝不会相信这种事情。”
“能不能说得更明白一些,先生?”乘务员说,“你认识这东西?”
“岂止认识。”克兰西先生露出一丝满足和得意,“先生们,这东西是某个原始部落的武器,由吹管发射。我不敢确定这东西来自南美还是婆罗州,不过我敢肯定那针尖上——”
“——涂有南美印第安人所使用的著名箭毒。”赫尔克里·波洛接过话来,“哎呀,这可能吗?”
“这真是非同小可。”克兰西先生仍然激动不已,“我得说,太不寻常了。我自己就是侦探小说家,可在现实生活中遇到这种事——”
他说不出话了。
飞机猛然放慢了速度,机上站着的人摇晃了一下。飞机在克里登机场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