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从没想过自己会处理这样的事情。
“我不知道处理。”
她如实说。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了句:“还是你处理比较妥当,可能更为合理一点。”
“我不是宋家人,殡仪馆那边能够处理的,也只能处理一半。”
凯瑟琳的手插入自己的发丝,第一次,她觉得这头长发是如此的麻烦,她手在两侧的头发里穿梭着,将头发带到脑后:“嗯,那我明天会去处理。”
“嗯。”
他冷淡的应了一声。
之后两个人都寡言。
陆景承也不再对她多说,人朝着楼梯口走去。
凯瑟琳在他走后,人便朝着吧台处走去,也没管吧台的酒柜里摆着的是什么,她随手拿了一瓶东西,然后拿起杯子便倒着。
当她端着杯子要往嘴边递时,下一秒,一只手从她脸侧伸了过来。
装着酒的酒杯被陆景承一把夺了过去。
凯瑟琳的目光朝他看着。
陆景承却当着她的面,将那有酒的杯子砸在了地下。
大厅是大理石地面,玻璃在地下化为粉碎,凯瑟琳听到了玻璃四溅。
她的目光看向他。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他的手再次握住她的手臂,凯瑟琳的身子在他的力道下,朝前屈着,她整个人相当贴在他怀中。
这样的深夜,这样的距离,呼吸声都在这样的距离下交错着。
可是凯瑟琳没有抬脸去看他,只盯着脚下。
陆景承一双眼睛自然是在她的脸上,可是在看了她良久后,他另一只手缓缓抬起,落在她的脸颊上。
他的手指似乎不敢触碰,指尖在触碰到她脸颊上的皮肤时,他手指微微颤动着,在颤动两秒后他停住。
他的视线落在自己指尖跟她肌肤的距离上,接着又掠到她垂着的眼皮上,这时他的手抬起她的脸。
凯瑟琳没有挣扎,脸随着他的手上的动作,缓缓往上。
“人死不能复生,既然去了,那就把丧事好好办了。”
他的眼睛似黑夜里的暗光,他的薄唇在这黑夜里,显得如此的薄,月光落在他唇的棱角上。
她青春期就记住过这张脸,如今这张脸,却以这样亲密的距离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如同做梦。
她唇也微微动了两下,她问他:“为什么?她是姐姐的妈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