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要出去跟人讨公道。
这边好歹拦住了,那日上门的婶子突然欢天喜地的找上门来,说明日一大早那郁府来接人,进府去后由那老太太亲自挑人呢。
二舅母给她塞了谢钱,喜忧参半,罗玉铃反倒笑了下安慰她,“没事的,权当我去见见世面。”
谁知这日晚间,郁府大房那位庶长子郁衡平房中闹出了事。
这位庶长子是二十三岁中的举,娶了位四品官家的小姐秦氏,这秦氏家中极贫,父亲是个谁人都知的酸儒清官,只一个好处,是圣上都倍加赞誉的清流,偏这秦氏跟着父亲也学的颇为刻板,进府后夫妻感情不过面上工夫。
时间一久,这郁衡平就看上了院里一位眉眼端艳颇有姿色的侍婢,这侍婢是他父亲从王府中受赏的,因着大奶奶的脸面只破了身子没给名分,时间一久两人渐至情浓,水到渠成的混在了一起。
结果这日晚上,这郁衡平原本在朝中连着有事多日不曾回府,晚间上司却忽要赴宴,他得了空闲回来,急急的约这侍婢在前后院角门处,一失修庭院的假山后厮磨亲密,好不快活。
没成想老太太想着第二日的热闹事,又见雨后天幕清阔,弦月弯挂,起了兴致,在领月游说下,带着人出来找个清净地方要摆桌赏月。
途经此处时听见些不干净的动静,以为是哪房下人,老太太命嬷嬷们把人撕拽出来,那郁衡平就这么衣衫不整的被扔到了自己祖母身前。
大房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又有些出息,虽说他老子得知后大怒,气的把人打个半死,但还是舍不得再多罚,只赖说是那些狐媚子们不安分,家风竟到了如此地步!
老太太也不赏月了,让人把大奶奶叫来,亲自盯着将整个院子翻了一遍,自然找出来几个私通的,一时间打的打,卖的卖,折腾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一大早,罗玉铃垂眼从马车上下来,有侍婢候着来引路,她刚刚抬步迈进那侧门处,就见着不远处一水池子边上小道,有几人步履匆匆抬着个白布遮的人往外走,白布下有只手探出来,已是不成形般遍布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