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口鼻,所以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我也不知道我该称她为什么,也许,我只能一辈子观望她,恭敬地唤她阿姐。但在我的心里,她是我这辈子,用心喜欢过的姑娘。也是我身为刈楚时,一颗心的全部。”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慢慢小下去了,就在姜娆沉默之际,床那头儿又轻悠悠地飘出一句话来:“你的声音同她很像,可我知道,你不是她。你身上的味道同她不一样。”
“我睡不着,一旁的桌案上有些书卷,你取来读给我听吧。”
姜娆将视线从自己腰间的香囊上挪开了,顺着他的指引,果不其然地在桌案上找到了几卷书籍,略略挑选了下,她取出一卷兵书,又坐回了床边儿。
“取的是什么?”他问。
她缓缓答:“兵书,不知公子爱不爱听。”
“你念吧,只要你念的,我都爱听。”
闻言,她的心跳漏了一拍,缓缓打开书卷之际,她又听到刈楚低沉的声音:“你不用压着嗓子同我讲话,你的声音很好听,我很喜欢。”
“好。”沉默片刻,姜娆点了点头,又垂下眼去,看着落在膝上的兵书,深吸了一口气。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
刈楚将面对着床榻里部,听着少女细细软软的声音,只觉得心中一片宁静,没一会儿,便陷入了轻柔的梦境。
良久,姜娆待喉间干涩之时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从一旁取过小茶杯,看着汩汩流动的茶水,一时间,思绪已经飞远。
怔忡之际,她手中还紧紧握着谢云辞给她的那个香囊,囊中有着淡淡的荷花香。那香气一寸一寸,从她的面上,缓缓攀上她的发丝,刹那间,她浑身便充盈了这种淡淡的荷花香气,经久不散。
思索了许久,她终是没有将腰间的香囊抽去,而是又将它重新系紧了些。
就这样,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在他眼盲时陪着他,也挺好。
……
七日后。
“小竹?”
“小竹!”
“小绿竹头——”
“哎,来了来了!”
当姜娆捧着碗面推开碧轩阁的门时,恰见刈楚坐在床边拍着床,怒气冲冲地瞪着门口的方向。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又和那个姓谢的私会去了?”感觉到那阵熟悉的香气飘然而至,他这才慢慢舒缓了面色,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