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瑟瑟发抖的男子,凛声道:“刺杀荷花殿,可是你找人安排的?”
“……是。”
“阿娆面上的伤疤,可是因你而起?”
“……是。”
刈楚闭上眼,竭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那你告诉本王,下毒之人是谁?”
“是……”那人颤颤巍巍地打了个寒颤,似是还想卖关子,却见面前之人目光一凌,宋景兰身后的小欢子似是又要走上前来。
他忙不迭地道:“是子鸢、是她!本王要她在你的食物中下毒,可说要她去毒害你的夫人!”
子鸢?
刈楚一怔,竟然是子鸢。
怪不得日后姜娆同他提起此事时,曾说过那日在门外守着的明明是子鸢,却不知为何突然换成了阿蓝。待姜娆细细询问时,对方只说自己身子不舒服,没有当值。
怪不得,原来她竟然是宋勉竹的人。
不好!心头兀地一紧,他突然想到此时姜娆与子鸢都还在遥州城,而陆宁如今又……
一想到这里,他的面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该问的问完了,该答的也答完了。宋景兰偏了偏头,看出了身侧男子眼中的去意,便挥了挥手,示意身后之人带着宋勉竹下去。
谁料,就在那侍卫欲垂手之际,男人的眼底突然放了一丝凶光,竟一下子咬住了那侍卫的手,兀地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就要往方侧过身子的宋景兰胸口处扎去——
“小心!”
一阵倒吸声伴随着呼喊声突然响起,宋景兰慌张地回过头去,张了张唇,还未发出一丝呐喊声,却见一道箭羽离了弦,直直戳入正执着匕首之人的胸膛。
“哄”地一声,那人瞪大了眼睛,又轰然倒地。
宋景兰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去,恰见刈楚将手中的弓箭放下,随意地丢给身后的侍从。
就在方才,一箭离弦,划过长空,刺破了一个时代。
一个时代的终结,预示着将有另外一个时代将它替代。刈楚的双手平白无故地紧了紧,他垂了眸,看着地上的那抹明黄色的身形,没有出声。
片刻后,他扭过头去。
“睿荷。”
身后有人低低唤了声他的名。
刈楚的步子一滞,转过头来,“景兰兄。”
“你要去哪儿?”宋景兰站在高处望着他,眸色深沉。
有风悄悄起,带动了刈楚身后的玄袍,他正站在风口,原本服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