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纷纷四散奔逃。
北面的流寇率先逃跑,紧接着攻打东面山坡的流寇,也如浪潮一般,快速退下。
刘良翻和李果面色难看至极。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攻打山坡的两千人手就已经损失了超过两成。
而对方似乎没有损失一个。
面对这样的对比,刘良翻感到难以接受。
李果的脸色阴沉,低声对刘良翻说:“刘兄弟,到现在这个地步,我们不能停下来,否则之前死的人就白白死了。
“官兵依赖的是他们的火器,但如此射击下去,总会有接不上,弹药不足的时候,我们可以一队接一队地进攻,总能杀到他们面前!”
刘良翻点了点头。
这时,他们叫来了正愤怒不已的毫七药。
毫七药刚才自信满满,却没想到自己组织的前锋队就如此溃败了。
为此,毫七药连连斩杀了几个溃逃最早的步卒,才勉强稳住了一些军心。
当他被叫过来后,就大声喊道:“刘兄弟,李兄弟,让我老毫亲自带队再冲一次,我不相信那些官兵如此难对付!”
刘良翻急忙拦住:“毫兄弟,不能意气用事,这样,你再组织二十队人马冲上去,告诉那些饥民,只要他们能突破官兵的阵地,缴获的兄弟他们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好!”
毫七药应声道:“这些饥民,想加入我们义军,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该是他们卖命了。”
……
太阳缓缓向西方倾斜,河岸旁的景象,显得苍茫而凄厉。
此刻在山坡之上硝烟弥漫。
杀喊声响彻云霄。
在这里,狂热与鲜血展现得淋漓尽致。
丁总东面和北面坡地防御线,再次遭到了如潮水般涌来的流寇的攻击。
拿着长矛的步卒,一波接一波。
他们不断地被击倒在两面防线上,却依旧狂吼地向上冲去。
这些原本是流离失所的百姓。
如今为了能在流贼中吃上饱饭,都变得不要性命了。
“看来是时候让长枪兵上场了,正好,让他们好好杀个一场!”
张大春暗自思忖,前线的火铳队伍已经连续射击了将近二十次。
那些流寇仍然不顾生死地往前冲,眼中充满了疯狂。
再射击一次,火铳就需要冷却,这时候就得依靠长枪兵上前填补空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