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打架斗殴进警局了,在他十七岁的时候就有已经有过一次这种情况,只是因为情节较轻没有处罚,只是口头教育。”
沈黎说这个话的意思很明显,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使这一次让施明明侥幸逃脱,他这样恶劣的人只会再犯,不给他一些教训永远不会乖。 “我知道了。”肖鸣许说完便挂断电话。几分钟后,他开车去了医院。 那时一家私密性极好的私人医院,肖家不仅是出资人,院长也是肖父的多年好友。肖鸣许停好车后坐直达梯到了顶层,这一层只有一间办公室,最里边是一个透明圆弧顶的阳光房,平时病人就是在这里做催眠治疗。 肖鸣许在办公室门口停住,轻扣三下门,等到应允才推门进去。 办公室是精致的中式风格,苏式家具古朴典雅,不显豪奢。一名白发老者正在给室内的兰花修枝,头不回道:“自己坐吧。” 肖鸣许将外套脱下挂好,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手搁在靠背上,耐心地等着老者摆弄花草。约莫十几分钟,老者才放下剪刀,用桌上的白绢擦了擦手,带上银框眼镜道:“一段时间不管这花,倒也长得旺盛,只是这叶子长得快,抢了花骨朵的营养,才不得不将它剪了去。” 肖鸣许显然不是来和老者聊花的。 “最近怎么样,状态如何?”老者问道。 等到老者开口,肖鸣许才道:“崔叔叔,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肖鸣许口中的崔叔叔是他的心理医生崔峰,从十几岁开始一直帮助他做心理咨询,很多年里肖鸣许对崔峰的信任甚至超过了自己的父母。 崔峰没有接着肖鸣许的话往下,而是对他道:“和我聊聊身边的事吧,遇见了什么人、去了哪些地方。” “是遇见了一个人。”肖鸣许紧了紧手,“但无关紧要。” “会想到他,就不是那么无关紧要。鸣许,有时候感受不一定正确,也并没有那么重要,真是发生的事,陪伴你的人,才是生活中更有意义的部分。” “您知道的,我无法在这些经历里产生情绪,也不需要伪装成一个正常人来适应,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十三岁那年确诊阿斯伯格综合征的之后,他反而更能自洽,周边人口中的不正常一瞬间变得正常起来。 他尝试过以一个正常的样子融入所谓的生活圈,试着以所谓正确的姿态发展人际关系,和必要的人建立沟通,但这一切在他发觉自己可以独立解决大多事件、合作却总是拖慢进度时,他开始放弃伪装,因为没有必要。 “鸣许,你觉得你的感受和现实完全符合吗?或者说你完全地了解你自己吗?” “很大程度上是。” “在我看来却有些片面。有些你无法感受的东西不是你不需要,而是